“父皇,您怎么了?”
政事房内,朱标刚批阅完一本奏折,眼含一缕疲惫的揉了揉眼睛,却见自家父皇似有重重心事一般!
微微一愣,回过了神的朱元璋,将目光望向了浙江方向,幽幽的问道,“按时间推算,那小子想必已到杭州了吧?”
“沿长江转大运河,便可直达杭州,此时正值春夏更替季节,可借东南风一路顺流而下,想来早已抵达杭州!”
说罢,站起身的朱标,稍稍活动了一番筋骨之后,提起茶壶打趣道,“怎么,父皇又想起显扬来了?”
接过茶盏,朱元璋沉默了片刻,没好气的说道,“那小子没走之前,为促使征倭尽快成行,三天两头的进宫给咱画饼,
现在倒好,这一放出去,直接将咱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娘的连个信都没有!”
“父皇,这可不能怪人显扬啊!”
“难不成怪咱?”
以往,朱标与父皇之间的相处,气氛大多沉闷,凝重,虽说是父子俩之间的独处,却少有玩笑之时,
可今时不同往日,想通一切的朱标,理政之时一丝不苟,然闲暇之余,父子俩独处之时,却比以往多了一份洒脱,再无以往的拘束!
“父皇莫不是忘了,因显扬字丑,被您老嫌弃,您亲口说过,叫他有啥事面谈即可,别用那一手狗爬字,污了您老的眼!”
呃...
还真忘了那茬的朱元璋,被自家儿子这一揭破,当即“恼羞成怒”的说道,
“不错,咱是说过叫他有事面谈即可,可那小子现如今远在千里之外,面谈不成,来封狗爬字偶尔污污咱的眼,又有何不可?”
朱标以往只觉着父皇威严太甚,叫人难以亲近,可这大半年的细细体会,却令他发现了父皇的另一面,
不再畏惧父皇,唯有发自心底感到亲近的朱标,抬杠道,“关键显扬离京也才几天,没啥大事,信中说啥?
难不成专程来信给父皇您说一声,圣上,臣已平安抵达了杭州?...切勿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