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也怨属下自个儿不争气,以往,尽想着走捷径,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这一套,奉为混迹官场的绝学,青云直上的灵药,
却从未静下心想过,我涂节并非无用之人,何须倚靠那些歪门邪道,图那一时辉煌,求那一时得意?
现在好了,名声臭了大街,荣获狗腿子称号,不为圣上所喜,不为同僚所容,方才知...追悔莫及啊!”
说到这里,涂节昂天长长的叹了口气,满是感慨的低声呢喃道,“欲向青天...求灵药,洗尽污秽...待从头!”
“不愧是读书人,你这“污秽”二字,...用的好!”,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吴忧话锋一转,幽幽的说道,
“不过,倒也无须问青天求什么灵药,即便求了,它也不会给你,说不定灵药没求着,反倒求了个天雷!
只要你今后别“旧疾复发”,挺直腰杆做官,急民之所急,予民之所需,谨记...公道天理二字,那么,洗尽污秽的灵药,我给你,
待下次进宫,我自会向圣上举荐于你,并替你作保,不敢说这事一定能成,却也有六成把握!”
自踏足官场以来,从未被人给予如此信任的涂节,双唇轻颤,眼中满是动容之色,“大人,您...您替我作保,您就不担心,属下给您...丢人?”
“丢人?我倒不在乎所谓的有眼无珠之名,丢人现眼也就罢了,不过,我的性格你该清楚,从来都是先明后不争,丑话说在前,
你给我记住,只要你他娘的别黑心烂肺,所作所为能做的起自个儿的良心,经得起治下百姓的评判,
那么,即便你得罪了再多的权贵,但叫我吴忧活着,必定...撑你到底!但是...”
说到这里,身体豁然前倾的吴忧,锐利至极的目光,死死的凝视着涂节,
“但是,若是叫我知道,你胆敢不择手段,收刮民脂民膏,或是与上一任应天知府尹世德一般,媚上欺下,勾结权贵狼狈为奸,祸害百姓,
那么,你这一辈子,就算是...活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