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性颇有些懒散的吴忧,若是无官无职,无事业无工作,那绝对和咸鱼没任何区别,除了懒,还是懒,
可若是肩负工作在身,却又是个极其上心,同时又极其严谨之人,绝不容许自己的本职工作,因自身原因,出现任何一点纰漏,
就好似有些人的生活洁癖一般,对于自身肩负的工作,吴忧同样有着“洁癖”,务求尽善尽美,
就好似亲身熬制一锅粥,绝不容许洁白一片的浓稠白米粥,有着丝毫“污垢”的存在,
否则,于吴忧而言,就好似自身沾上了什么让人恶心的污秽,是绝对难以容忍之事!
如今作息堪称规律的吴忧,天刚蒙蒙亮,为了心中所“愿”,便已起床练功,直至浑身大汗淋漓,浑身酸痛,方才停罢,
待洗过热水澡后,顿感神清气爽,精神气十足的吴忧,与涂节一道策马赶往应天府当值,
所谓移其居养其气,本就目若朗星剑眉入鬓的吴忧,此刻极为合体的官服在身,虽年岁稍显稚嫩,踏足庙堂时日尚短,却已然尽显身居高位者的威严气度,
只不过,此刻横卧于太师椅,双腿架在桌案上的吴忧,潇洒不羁的气质,完胜那本该彰显的凛然威严之态,
然而,恰恰是吴忧这种率性而为的气质,让应天府衙一众僚属,发自内心感到信任与亲近的同时,却又不乏敬畏之心,
“潘云,巫副班头和其他几位受伤的弟兄,伤势恢复的如何?”
“禀大人,一众弟兄所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内腑,想来再修养个一两日,便可痊愈复值!”
所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仍,吴忧此刻虽坐无正形,但眼中所蕴含的关切,却让同身为下属的潘云,心中顿感温热,
若是换作只顾着往自个儿口袋里扒拉的前任知府尹世德,丝毫不会在意属下的死活,
且不论对待手下的天壤之别,便连搜刮钱财之道,一位只敢搜刮平民百姓钱财,于地位显赫之人,唯恐巴结不上,岂敢有丝毫不敬?
一位专门搜刮达官显贵者的钱财,于平头百姓丝毫无损,反倒是一心杀富济贫,犹如古之侠客,
试问,如此上属,岂能不叫下属为之叹服?又岂能不叫下属以死相报?
“让受伤的弟兄们多休养几天,可别留下什么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