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面子,又是面子,为父问你,你哪来的什么面子?
若不是为父,你能尚的了公主,你能成为当朝驸马?
为了你所谓的面子,你自己说说,爹都给你擦过多少回腚子了?”
或许是怒其不争,又或许是感到心累,李善长昂首长喘了一口气,手指轻颤的指着李祺,厉喝道:
“...没尚公主之前,你虽有些顽劣,却多少还知道些分寸,可自打尚了公主之后,你就妄自尊大,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
你以为你是当朝驸马,就真没人能治的了你了?
以前你与一些王公大臣子弟争风吃醋也就罢了,年轻气盛可以理解!
可你不该招惹吴显扬,他如今圣眷龙恩,这一顿打,你怕是白挨了!”
说了这么多,看到自己儿子的惨状,李善长也不忍过多诘责,“...祺儿,你挨这一顿打也好,想必能让你明白一个道理,...面子,是自己挣的,也是自己丢的!”
“爹,孩儿...孩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摸了摸肿胀的脸颊,李祺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内心对吴忧既有满腹的怨愤,同时也有着些许的惧怕之色!
“...咽不下也得咽,你虽是圣上的女婿,可你要知道,圣上可不止一个公主,女婿也不止你一个!”
说着,李善长微微叹了口气,“...可吴显扬就这么一个,他在你岳父心里的份量,远非你能相比,...明白么?”
闻言,李祺眼里闪过一缕不服之色,“...他不就是个乳臭未干,逆贼胡惟庸府中的奴仆出身么,能有多大的份量?”
闻言,李善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背负着双手,凝视着漆黑的夜色,沉默了良久,
“...有的人,生于豪门,长于豪门,生来富贵!
...贵胄子弟,皆是如此!
而有的人,出身低贱,受尽苦难折磨,却能通过自身的努力,非凡的才能,...成为豪门!
...圣上如此,吴显扬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