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伯,你此行的任务,就是重建双城卫和木阳河卫,将这里的港口开辟出来。”
“只要港口一成,我大明水师由此出发,兵锋便可以直指朝鲜和日本。”
武平伯陈永禄一听,两眼放光,这可是大工程。这两个卫所一建,那领兵的不就是我嘛,祖上的荣光要在我手上重现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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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明朝的勋贵,有督修宫殿、督造战船之类的营缮差事,并不稀奇。
武平伯陈永禄也乐意,反正又不是领兵打仗,这活没什么危险,而且还不难。
“臣遵旨。”
保定侯梁继藩在一旁仔细的观看奴儿干都司的地图,武靖伯赵祖荫去了建州,武平伯陈永禄去了奴儿干都司的双城卫,看样子我也得去奴儿干都司。
奴儿干都司虽然面积大的不行,可没什么好地方,不然,明朝早就出兵占了,还能等到现在。
“保定侯。”
朱翊钧终于是叫到了他的名字。
梁继藩立刻上前,“臣在。”
“你的任务,在这。”
这次,朱翊钧并没有划出某一个地方,也没有划出某一片区域,而是划出了一条线。
朱翊钧的手自松花江一路而上到黑龙江,而后顺江而走,奔向大海。
“保定侯,你的任务就是沿松花江、黑龙江一路向北抵达原奴儿干城,一路招抚沿途部落,并考察原松花江船厂,看看是否可以重建。”
“只是现在正值冬季,等到明年开春暖和之后,再着手此事。”
梁继藩一听,也不感觉奇怪,原来奴儿干都司没裁撤之前就这么点活,裁撤之后,这点活就又全归了辽东都司,如今,这点活又归我了。
“臣遵旨。”
奴儿干都司虽然在宣德年间被裁撤,但并不代表明朝放弃了奴儿干都司,只不过将原本奴儿干都司该管的事全都交给将辽东都司管。
直到万历年间,原奴儿干都司的卫所还一度多达三百多个,明朝在原奴儿干都司的广大区域依旧是有控制力的。
只不过后来随着建州女真崛起,阻断来往交通,明朝对原奴儿干都司的地区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放任不管。
如今明朝依旧控制着原奴儿干都司的广大区域,朱翊钧派人去,属于是正常的公事委派。
而且,奴儿干都司那地,连正儿八经的农耕人家都找不到多少,只要不立刻重建造船厂,也不会牵扯朝堂利益。
故,朱翊钧可以派人前去,也不必担心朝堂上会有人故意为难,顶多就是被骂。
骂就骂呗,大明朝的皇帝就没有不挨骂。
当然了,开辟港口,考察原松花江造船厂,这事没有拿在明面上,属于是暗中交代,他们名义的任务,是深入原奴儿干都司区域,招抚各个部落。
朱翊钧安排完之后,看向三人,“三位爱卿,眼下年关将至,只是事有缓重,这个年,三位爱卿就去辽东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