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浊猛然看向温顺,目光似是要杀人,“你既然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陛下的指令,我如何敢违背?而且,我多数时间是在都察院,也是刚知道不久。”
施允问他,“怎么个放纵法?”
“诸位可还记得,年前陛下设大宴那次,大皇子进献的女子?”
“她不是被丢进冷宫了吗!”
“似乎有人背着您在陛下耳边提起,之后,陛下就召见了大皇子,关起门来谈的内容都是那女子,大皇子着重说了那女子诸多的优点,比如,用之,可以缓解病痛、延年益寿、返老还童……,他还跟陛下详细讲述了该怎么用。”
众人听了,都替陛下脸红,明泽嘟囔了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怎能轻信!”
“陛下,就信了,或许,更准确的说法,是陛下嫌自己恢复的太慢,还希望自己活的更长些,一时之间魔障了。
他一共召见了那女子三次,可回回心有余而力不足,羞愤之下,将那女子轰走,我本以为这么短的时间,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儿。
如今看来,若真有所谓的媒介,或许,跟那女子有关。”
蔡浊当即下令去抓人,可想杀人的目光依旧盯着温顺。
温顺将他请到一旁,笑问道,“蔡公公为何这般看着我?”
“是你动的手。”
语气中带着些咬牙切齿的肯定。
温顺用放松玩笑的语气回道,“不是我,有龙卫看着呢,而且,我多精啊,朝中因为诸君之事乱的很,成车成车的大礼,都已经送到我这里了。
我不愿意牵扯其中,经常夜宿都察院,只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进宫点过几次卯,我的行踪您是知道的呀,怎能无端怀疑我呢?”
蔡浊警告道,“最好不是你!也最好不是你身后的人!”
小主,
“蔡公公,您之所以这般忠心,是缘于生死之间被人救过吧,您一直以为,救您的就是陛下。
可我时不时的听见,陛下骂您阉人,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您,本性如此,又怎会救助一只毫无用处的蝼蚁呢?
蔡公公,有没有可能,您报错了恩呢?”
蔡浊目光中显露出一丝动摇,又很快坚定了下来,“你这离间的说法很可笑!”
“呵呵,蔡公公,您闲着的时候,还是细想想吧。”
温顺别有用心的说辞,还是在蔡浊的心中留下了点阴霾,可即便真相如他所说又如何,这几十年,相伴的点点滴滴做不得假。
信任,有,不算多。
情义,有,一丢丢。
鄙视,呃,蔡浊内心不敢估算。
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替宣德帝擦拭着身子,清理到面部时,蔡浊愣住了,突然觉得很陌生,还,有些丑陋,那个清明睿智的宣德帝去哪儿了?
手不自觉的想将宣德帝的面皮扯平,略平整后,依旧陌生。
龙卫这时急行而入,等他们的脚步声略大时,蔡浊才反应过来,慌的松开了手,心中默念了几句奴有罪,这才端着态度问道,“那妖女抓来了?”
“人不见了。”
怒意让蔡浊调高了嗓门,“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不见了?”
龙卫忙说,“已经在找了,皇宫几乎被翻遍,活人死尸都没有找到。
经调查,宫人最后见到她的时间,是在前日辰时,宫门处记录中,从前日辰时到现在,出宫队伍,共十三波,正在逐一排查。”
“宫门口不是下达了最顶级的严查令吗?既然已经严查过了,你们为何还将目光紧盯那里。”
龙卫无奈回道,“大臣们倒是挺守规矩的,可几位皇子和后宫的主子们,他们以权势压人,宫门侍卫品级低微,实在是抗不过,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