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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平被请走的时候,作为二甲的屈镜,早早就返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原本他也是陶邑魏氏邀请的人之一。
“夫子,我回来了。”屈镜说着走入了屋内。
屋内的场景却让他愣了下。
“夫子,你这是要……”
不等屈镜说完,里面坐在凳子上的老者笑着问:
“排名如何?”
“次第。”屈镜忙道。
“合理,你不出身东山学院,还是衡山人,第二名算是最好的名次,始皇帝倒也算是公允。”老者说着看向了屈镜。
“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今日便离开咸阳,以后路长路短,都要你自己走了。”
“夫子,为何不能留下,弟子还要在您身前尽孝。”屈镜有些急。
“闲云野鹤惯了,跟在你身边两年,把我这把老骨头都待朽了。”老者笑着说。
“那弟子也随夫子一起离开。”屈镜犹豫了下做出了一个决定。
“你有自己的路要走,这个包裹是我留给你的,里面是我整理出来的紧要。”老者指了指手边的一个包裹,随后便起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想到了什么,转头叮嘱。
“镜儿,你虽然是楚人,但没必须要顾念所谓的秦楚之分,要走出自己的路。”
留下这句话,老者飘然离去,虽然须发皆白,但脚下却看不出来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屈镜愣愣看着陪伴自己两年的夫子就这么走了,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行了大礼。
许久,他才缓缓来到了老者刚刚坐着的位置,打开夫子留下的包裹,露出了里面两本纸质书籍。
《太公六韬》《黄石公三略》。
屈镜缓缓翻开《黄石公三略》,上面的字迹很新。
不用想,是夫子新写的。
他记得夫子还有一份木牍版。
纸质的明显比木牍版写的更详细。
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夫子的名字叫什么,但师兄说夫子本姓魏。
屈镜的师资,正是神出鬼没的黄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