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秦人真的掘开荥口河道,引黄河之水过来,那大梁城恐怕就真的要完了。
开春的水,依旧刺骨,恐怕很多人都会扛不住。
而且,最主要的是,大梁的城墙是夯土,扛不住水泡。
粮食也会被泡坏或者冲走,没了粮食,大梁城拿什么守?
“这些劝降信,有多少人看了?”魏王增沙哑着嗓子问。
“我让麾下士兵发现就第一时间收了,但还有有遗失的,估计已经有人看到了。”王直微微低着头道。
秦人投进来的劝降书,就是明晃晃的阳谋。
这是在告诉大梁城的人,我要掘开荥口河道了。
现在就轮到大梁城内的人想办法了。
大梁城内的贵族几乎都知道掘开荥口河道的代价,这时候就有两个选择。
一是,老老实实受着,与魏国、魏王室共存亡。
二是,想办法在秦人掘开河道之前投降,投降了,河道就不用掘开了。
魏王增听了王直的话,心也在往下沉。
他也知道,外面射入这么多劝降书,肯定不可能都第一时间收上来。
而有贵族看到,那就代表几乎所有贵族都会知道。
“秦人要掘开荥口河道,舅父,你说该怎么办?”魏王增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其内心的想法。
“这……臣誓与大梁共存亡。”王直给了个答案。
“秦人的劝降信啊,恐怕很多人都已经慌了,可能现在就在纠结人手,要倒逼寡人开城门投降。”魏王增幽幽说。
他已经想到了可能出现的这个结果。
“王上,臣永远支持王上。”王直也不是傻子,第一时间表态。
他作为魏王的舅父,两人的利益是挂钩的。
见王直支持自己,魏王增脸上露出了笑容。
正如魏王增所想,第二天,以相国魏沮为首的群臣就来到了王宫,想要面见魏王。
魏王称病,并没有见这些人。
但魏沮等人并没有走,而是就聚集在王宫外面。
“还没有走吗?”魏王增问。
“没有,大有不见到王上,誓不罢休的架势。”宫廷侍卫道。
“哼,这个魏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