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弟,我那八弟平日在坐忘峰可还好?前些年老听门内弟子说他跟着心雯师妹胡闹……”
曹子由大方搂过杨慎肩头,熟稔套近乎道。他说的“八弟”指的自然是曹千顷,他们都是曹家子弟,不过仅是堂兄弟。
想比曹千顷精壮身材和憨直的性格不同,曹子由才符合大家对曹家的刻板印象……白白胖胖,微圆的肚子,明亮的双眼总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那都是年少调皮……”杨慎从善如流,顺着话头重新给曹千钦树立下“形象”。
正当众人聊得兴起,那驿丞带着几个村妇大盘小碟端出一道道菜肴,虽然简单不那么精致美味,却独有一股原野的清香和当地的特色。
那老丈见众人吃得腼腆,让儿子取出珍藏的米酒。结果也没人敢喝……师伯都不喝,谁敢喝?
倒是书博山洒脱不羁,揭开一坛盛满与驿丞两人举碗痛饮。几碗酒下肚,两人如逢知己无话不谈。
“唉!诸位大人来的仓促,要不然老头子我怎会如此草草招待。那定要摆满‘八大碗’……”那驿丞喝得微醺,豪气干云道。
一旁杨慎听了摇摇头,就吹牛,官府根本没给那么大额度,多了得自掏腰包。
书博山是个好酒友,看破不说破:
“来来来,别说这些,江湖相逢都是客!有酒就好,来干了!”
推杯换盏间,大家已然都吃好了。为了不打搅他俩的“雅兴”,驿丞的儿子带人撤走其他桌碗碟,收拾好拼起来,这就是杨慎等男弟子的“床”了,女弟子睡二楼。
就在众人纷纷准备休息时,忽然听见那驿丞迷离着醉眼,神神秘秘地说:
“大……大人,你们此去东……行,一定小心。前些时日都在传有邪……邪魔在咱千泽府大陇县作乱……挖人心脏!剥人面皮……嘶!当真唬人至极!”
“老丈你又吹牛了不是?这天日昭昭此等邪祟不早官府拿下了……”
“大人你有所不知,就前日,那大陇县青云观上上下下十余名道士全遭了殃……那惨状,不忍直视!至今还是悬案……”
“锵锵——”
数十柄长剑轰鸣,把那驿丞酒意已吓去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