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竹语气迟疑,“傅羿安就没安好心,他如何与你算作故人?”
沉默片刻,谢长宴摇了摇头,谁说故人是他!
剑竹十分忧虑,“大人,你要慎重啊,这明显就是请君入瓮......”
谢长宴很不在意,“好了,下去准备,我们速去速回。”
两日后,天色渐晚。
谢长宴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行在峡谷山道里,他啃着一盘祛暑的冰镇西瓜,哪怕他的车里已放了冰鉴,可他还是十分嫌弃这随时让人黏糊糊的暑热。
车队陡然停了下来,一个侍卫飞快跑了过来,“大人,有人拦了马车!”
谢长宴眉梢一挑,把西瓜放入盘中,不紧不慢地开口,“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拦我的马车?”
这时一道极为耳熟的女声响起,“......救命!”
谢长宴撩开了车帘,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女子搀扶着另一个受伤的男子急切地朝他望了过来。
他眸光微动,仔细打量着这呼救的女子,她穿着一袭黑色精装,带着帷帽,身姿矫捷,搀扶着一个男子,还不显得吃力,明显武艺极好。
谢长宴锐利的目光掠过她,“你是何人?发生了何事?”
“回大人话,”青玄垂首道,“民女和哥哥准备去上京投靠亲人,在途中遇到山匪,为了护住财物,哥哥被山匪所伤,如今困在这峡谷,希望大人能稍我们一段。”
谢长宴缓缓下了马车,阔步来到她身侧,语气冷淡,“你们二人是兄妹?看来这一带的山匪功夫实在了得。”
青玄掩在帷幔下的脸神色一变,声音稍显迟疑,“是!”
谢长宴紧紧地注视着她,倏地一下一柄寒剑出鞘,直接斩向她帷幔上的轻纱。
受伤的男子大惊,若不是青玄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他几乎就喊出声来了。
锋利的寒剑轻易地斩断了她的面纱,在青玄的鼻尖前堪堪停了下来,一同落下的还有几缕青丝,露出了一张清冷的脸来。
待谢长宴看清那了张脸,他浑身一怔,不可置信,唇角嗫嚅,“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