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一直躺着床上,根本没睡着。
傅羿安撩开账幔,便看到她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眸,蓦地自嘲一笑,他还以为她会伤心难过死了,结果她倒是一夜好眠!
男人晦暗的眸光,藏着一丝愠怒和不甘,林婠婠看不懂,也不想懂。
她飞快地扯了扯锦被,把裸露在外的肩头遮挡得牢牢实实。
她内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四哥!你梦行症犯了吗?又跑到这,我们早就断了!”
傅羿安借着月光低头打量着她,也不知为何,看到她撩人不自知模样,倏地发觉自己很可笑。
这身子和心都应该是他的,她还一门心思想着跟自己了断?
嫁给旁人?
谢长宴是把她的魂给勾走吗?
傅羿安心口一窒,一把掀开她的锦被,强势地箍住她的两只手腕,俯身就吻了上去,杂乱而急促,霸道又绵长,他屡次试图撬开她的牙关,眼看就要失控,终于还是让他如愿。
他又放慢了节奏,细细品尝,轻捻,重咬,来回切换,不停地搅动着她的唇舌。
她几乎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心一横,唇齿间瞬间充盈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傅羿安猝然松开她,抹了一下嘴唇的血迹,“还学会咬人了?”
啪的一声,一巴掌猝不及防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傅羿安,你缺女人,就去找你的苏灵音!别碰我,我嫌脏!”林婠婠胸口气得上下浮动,嗓音都破了声。
傅羿安一怔,眉梢一挑,她这话什么意思?
同时他也看清她双眸红肿,心不禁一沉再沉,以往他也偷袭过她,他再怎么欺负她,她也没有嫌他脏?
再说,他压根没碰过别的女人啊!
“我和谢长宴的婚期也近了,你放过我好吗?”
傅羿安这气得眼睛猩红,定定地看着她,“林婠婠,你的良心呢?你还委屈了,你哪次出事,不是我在给你兜底!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有谢长宴了就开始嫌弃我了?他哪里好了?”
说罢,一只大手用力地钳制她的手腕,那力度就好像在警告她,只要她敢说一句谢长宴的好话,就试试!
林婠婠泪水盈满了眼眶,“对,他什么都好!他从不会强迫我,更不会让我在床榻上表演杂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