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欺欺人地认为,傅羿安和苏灵音没有行房,至少他在床榻上并不迷恋她的。
可这都是她的臆想罢了!
苏灵音可是他的妾侍,两人有房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她心中的某种信念骤然崩裂,心痛得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眼泪扑哧扑哧就流了下来。
怔愣的瞬间,她好像又听到了衣衫撕裂的声音,还有缠绵悱恻的亲吻声。
女人妩媚如银铃般浪荡的笑声,还有男人时不时的低声回应,粗重的喘声,以及床榻上那嘎吱的声响......
林婠婠的指尖深深地陷入掌心,好深的心机啊!
他们特意让她来偷听傅羿安和其他女人的活春宫,不就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让她死心。
她就如此恬不知耻,非要赖着傅羿安?
林婠婠痛苦比闭上了双眸,泪如雨下,几乎是捂住耳朵逃了出去......
耳畔回荡着那句,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看着林婠婠疯狂逃出去的背影,房嬷嬷勾了勾唇角,心中不由赞叹。
“这戏子的声音都快以假乱真了,若非知道事情的始末,她都会误以为里面的人是世子傅羿安呢!这靖南王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这种奇人,竟可以模仿别人的声音,还惟妙惟肖!高!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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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大理寺诏狱的傅羿安打了个喷嚏。
许绍已了解到傅行贲的死因,目瞪口呆,“你这堂妹胆子也太大了,就这样直接给他下毒?”
傅羿安眉宇间全是阴翳,十分烦躁,“我让你想办法翻案,不是听你发牢骚!”
许绍眉头紧蹙,沉默了许久才道,“可她始终也下毒了,就算她所用的剂量不会致死。可她让傅行贲行动受到了限制,才让人有机会杀他。
按律法,她真的有罪!这事棘手啊,那傅行贲本就该死,我这里还有几本卷宗,跟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她是为民除害,那就另当别论了!”
“还有,你说那白玉兰花簪子,是因为断裂后重新修补,镶了金箍?这是铁证啊,怎么翻案?除非你证明那簪子不是她的,还有人有这一模一样的簪子吗?”
一道灵光劈开繁复的思绪,傅羿安冷笑一声,“还真有!”
不过那簪子根本不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