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眉梢一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斜睨过来,声音温柔,轻如耳语,“林婠婠,手段挺高明,这么快就攀上高枝了!”
是啊。
她进靖南王府,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吗?
攀是攀附,是勾引,是谄媚。
落到她耳中,皆是羞辱。
就跟她母亲柳玉娥一样,她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这些恶言恶语,可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她抽痛了一下。
“我从没想过要攀谁的高枝!”
“他不惜为你答应王府的无端要求,能攀上倒是一桩美谈!”傅羿安顿了顿,轻笑一声,“谢长势大,又远在幽州,嫁过去倒能为你遮风挡雨,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你倒嫌弃上了?
林婠婠犹豫半天,斟酌着用词,“我从没这么想过,只是定亲一事迫在眉睫,四哥可有解决的法子?”
他放下布帛,慢条斯理地解开衣袍,扬起唇角,“上次欠的利息还没还呢,又想求我办事?不如我们共浴如何?”
衣袍很快散开,顺着喉结,露出了一片结实流畅的腹肌来。
林婠婠不由暗自叹息,道阻且长,他什么时候才会对自己腻味?
“世子,王爷有请......”程丰的无奈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傅羿安的脸色黑得可以滴出水来,他不得重新穿好衣袍,刚出衡芜院,他蓦然回首,吩咐程丰道,“那束海棠给我带出来!”
程丰一脸愕然,十分茫然。
“稍上带给王爷,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懂吗?”
程丰一脸死寂,哪有做儿子正面讽刺当老爹床事的?
这世子爷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