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军后排的弓弩手当即还以颜色,但副将一个呼哨,队伍瞬间拉开成稀疏阵型,于阗军的还击仅仅射落叛军十几人,连皮毛都没伤着。
紧随副将之后的李归仁并没有选择继续攻击于阗军,在他看来,于阗军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虽然自信能砸碎它,但伤亡不小,打它划不来。
于阗军侧翼是南诏和大食组成的联合军阵,这个军阵虽然也列了长枪阵,但军队的士气和军容明显不如于阗军。
柿子要捡软的捏不是。
李归仁一挥手,一连串指令发出,剩余的七千曳落河铁骑分成前后三波,前两波像之前一般,划着弧线掠过联合军阵,一波波箭雨连续抛射,射得联合军阵鬼哭狼嚎。
等南诏军扛不住伤亡开始骚动时,李归仁亲率最后一波主力骑兵,狠狠插向南诏军和大食军的结合部。
一击既破,李归仁得势不饶人,骑兵再次一分为二,从插入处向两边冲击,不断地撕裂联合军阵伤口,很快便凿穿这一万人马的军阵,将它彻底切割做两截。
啊!南诏军将领还被李归仁一箭射落马下,损失惨重的南诏军再也撑不住了,士卒们发出震天哭喊,转身溃逃。
“该死!变阵,给我拦住他们!”于阗王尉迟胜牙关紧咬,试图挽救战局。
但两条腿的步兵追赶不了叛军骑兵,步卒变阵更是谈何容易,还没转过头,自己的阵型就被崩溃的南诏军冲得七零八落。
唐军中军的援兵军阵崩溃在即。
“这,这···”李俶被这巨变惊得目瞪口呆。
郭子仪叹道:“元帅请看,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无与伦比的机动性,它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打或不打,以及怎么打都由它说了算,步兵对抗骑兵,除了结阵自保,很难有所作为。”
“那···那怎么办?援兵军阵要崩溃了。”李俶惊慌失措。
郭子仪坚定地一挥手:“只有骑兵才能对付骑兵,传令仆固怀恩,让他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