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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某处宅院,两个白胡子老头又开始了秘密私会,袁隗赫然是其中之一。
“杨赐那老匹夫,简直死有余辜,要不是他,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杨赐试探出了太子的底线,而且刺杀陛下之事能就此揭过,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提起这个老夫就来气,那刘晋简直贪得无厌,跟吕布不愧是同门师兄弟,一个个都钻钱眼里了。”
“这不好吗,有弱点总比没有强。”
“那是弱点吗,那就是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凡事往好的一方面想,说不定能打入对方内部呢。”
“啧啧,这可不像你啊,什么时候你也把运气考虑在内了。”
“那你说老夫能怎么办,打打不过,杀杀不了,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武力,你跟他讲武力,他跟你讲德礼,脑子里全是莽,土匪都比他讲究。”
“……就没人能治他吗?”
“怎么治,真要逼急了他,老夫觉得他连陛下都敢宰,这种疯子咱们还是少惹为妙。”
“罢了罢了,打不过就想办法加入吧,没什么丢人的。”
“不说这个了,当年的救命之恩,他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啊。”
“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老夫现在根本就把不住他的脉。”
“这可不行啊,把白天朝堂上的事传扬出去,让人好好夸夸咱们这位太子,顺便把杨家钉死了,有的没的都套他头上。”
“这还用你说,不把杨家打落尘埃,难消老夫心头之恨。”
“唉,谁能想到那杨赐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咱们还是大意了啊。”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派人留意太子师父师娘吧,关键时候搭把手,别出事了再波及到咱们。”
“彼其娘之,这跟供了两个祖宗有什么区别?”
“不,祖宗还会庇佑后人,这两个,纯属丧门神。”
“太子不会打的就是这主意吧,让咱们替他守家。”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那杨赐死的也太轻巧了。”
“说正事,太子准备废刺史立州牧,你怎么看?”
“能怎么看,他想掌权就让他掌权呗,不必计较一时得失,将来有他苦头吃的。”
“咱们要不要谋划几个州牧?”
“千万不要,做多错多,既然已经进入了太子的视线,那就一点儿也不能出错,他不讲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