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男子更加飘飘然,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听听,太子夸我大义,这要是传出去,都可以直接做官了。
郤揖,好人啊!
“公子过誉了,我就是看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年长男子强压下上翘的嘴角,异常的谦虚有礼,风轻云淡。
刘晋竖起了大拇指,敢跟益州刺史的公子对着干,不是疯子就是有底气,看来这也不是一般人啊。
正想要细聊几句,郤揖色厉内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诸位好汉,切莫冲动,你们可要想好了,本公子是家中独子,你们也不想因为一些小事就惹上刺史府,以致在益州寸步难行吧。”
“这样,你们放了本公子,本公子保证事后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咱们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郤揖也不敢太嚣张,话里话外既有服软之意又暗含警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切等逃出生天后再说。
刘晋瞥了郤揖一眼,总算是没蠢到家,还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凡他敢再叫嚣两句,刘晋绝对毙了他。
“行了,滚吧。”刘晋不在意的摆摆手,现在杀了郤揖有什么意思,解铃还须系铃人,谁激起的民愤,那就得负责灭火,一刀杀了那是便宜他了。
顺便还能看看益州有哪些人是郤家的爪牙,拔出萝卜总得带出点儿泥才行。
郤揖眼底怒色一闪而过,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一言不发,郤揖狼狈而逃,你等着,本公子还会回来的。
“这位公子,郤揖此人据说睚眦必报,就这么放他离开,怕是会徒增烦恼啊。”年长男子不是很理解,什么时候太子这么好说话了,难道最近在修身养性?
“不碍事,我们想走,郤揖拦不住。”
刘晋笑笑,随即升起结交之心,对年长男子拱拱手道:
“吴家吴懿,不知道二位怎么称呼?”
人在江湖飘,出门用小号。
刘晋自然不会说出自己的大名,反正是冲着吴家来的,跟吴家以后就是一家人,偶尔借用下未来大舅哥的名号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刘晋自报家门,那年轻男子率先瞪大了双眼,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卧槽,你是吴家吴懿,那他么我是谁?
我才是正儿八经的吴家吴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