郤揖是牙疼至极,都准备再去调人了,没想到这马的主人居然来了,如此就好办了,畜生不好对付,难道畜生的主人也不好对付吗。
正当郤揖沾沾自喜时,刘晋一句话直接让他差点噎个半死,只感觉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
“那个,郤俭是谁?”刘晋一脸迷茫,两眼好奇,不懂就问,他是真不知道这号人物啊。
听到刘晋的询问,后面跟着来的年长男子眼睛顿时亮了,看看,这不机会就来了吗,于是直接抢先答道:
“这位公子,益州刺史就叫做郤俭。”
年长男子尽量表现出一副不卑不亢的姿态,如同一个热心肠的路人般给刘晋提点。
“不错,家父正是益州刺史!”郤揖见这里有明眼人,顿时就又端起了架子,等着刘晋上赶着巴结。
刘晋内心了然,原来这郤揖是益州刺史之子,怪不得口气那么大。
封疆大吏啊,在益州确实可以横着走了,一般人得罪不起,能得罪的起的多少也会卖几分面子。
“多谢。”刘晋对着年长男子笑笑,蜀中果然民风淳厚,古人诚不欺我啊。
年长男人顿时有些飘飘然,太子居然跟我道谢了,这说出去不得羡慕死其他人啊。
而此时张任也在刘晋耳边低语,介绍着郤俭的情况。
郤俭,虽然是益州刺史,但这刺史之位却不是通过正规途径举孝廉获得的,而是走后门拿钱财买的。
买的就买的吧,当初十常侍还活着的时候,皇帝带头卖官鬻爵,三公之位都能买卖,更何况一个刺史。
真正让刘晋脸色难看的是,郤俭这个刺史的吃相,太难看了。
为了回本,郤俭在益州横征暴敛,大肆收税,烦扰百姓。
种地要交税,做生意要交税,进城要交税,过路要交税,渔猎要交税,干活要交税,吃喝拉撒要交税,衣食住行也得交税。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只要你出生了,只要你还活着,那就得交税,就算是死了,丧葬税也得交,不交的话更好,家产没收,尸体喂狗。
几年下来,益州被郤俭霍霍的,民怨隐隐有沸腾之势。
刘晋冷眼看着郤揖,郤俭不是什么好鸟,他的儿子,看这行事作风,八成也是个巧取豪夺、戕(qiang一声)害人命的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