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刘宏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邓盛听后却是眼睛一亮,对啊,一个人丢人,着实有辱祖宗颜面,死后怕是连祖坟都进不去。
但大家一起丢人,那大哥别笑二哥,五十步别笑百步,半斤八两,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想通其中的关窍,邓盛也做出了选择。
“好,陛下想看,臣岂有再推辞之理,只盼陛下能为臣做主,抓住贼人,还臣一个清白。”
说完,邓盛一把掀开头上的帷帽,让众人能够看清罩着的面容。
静,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刘宏也是目瞪口呆,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帷帽下的邓盛,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没有胡子。
整个脑袋,光溜溜的,锃光瓦亮,如同一颗,剥了皮的……煮鸡蛋!
“邓太尉这造型……还挺……别致啊。”刘宏嘴角抽了半天,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邓盛老脸涨的通红,干脆以头抢地,把整个面容深深埋在双臂间,哭诉道:
“陛下,昨日晚间,洛阳惊现剃头狂魔,丧心病狂,私闯民宅,视朝廷律法如无物,犯下滔天大案,凡是戴帷帽的都是受害者,还请陛下为臣等做主啊。”
邓盛一番话直接如同捅了马蜂窝。
“邓盛你个老匹夫,老夫可不是受害者。”
“就是,邓太尉,我等可没有被剃头,你别含血喷人。”
……
那些戴着帷帽的大臣,个个义愤填膺,邓盛你个狗娘养的,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呢。
本来只要坚持着过了早朝,回家怎么也能粘个假的,先糊弄一阵再说。
结果,全被邓盛这搅屎棍给搅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