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完毕,李子龙眼中满是忧色,毫不耽搁的返回了自己府中。
府内。
李德隆眼见父亲归来,急忙急促上前:
“爹,怎么样,我的官职调动,可有动静?”
李子龙冷哼一声,“出息!”
看着他蹙着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又听着他语气蕴含怨气,李德隆疑惑开口:
“咋了爹,发生了何事?”
“唉!不曾想我大宣如今,要靠南乾的援助了!”
景国公哀叹一声,“陛下只看见了南乾入境的好处,可依我看,这一次,南乾的目的,是要在北疆站稳脚跟。”
他像是在与李德隆谈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李德隆闻言,心中顿时一凛,扶着他入了堂中。
“爹,到底咋回事,您跟我详细说说。”
李子龙端坐主位,满脸复杂道:
“今日朝堂,南乾使觐见,说要派兵助陛下平叛。”
“他们倒也是大手笔,以三万钩镰兵为饵,换以水师侧攻北疆之机。”
此前在殿中,南乾主使所说一言,就引起了他的警惕。
萧自在所言,说他南乾之水师,就算不知会大宣,亦可直接横穿入北疆,完全是谬论。
若想以水师从顺州登陆入北疆,那必然躲不开中土隆州水师的布防。
也许隆州的东莱水师,敌不过南乾的海军,但南乾想摧毁他们,也绝非易事。
“那位南乾女帝,向来心狠手辣,以三万战兵的性命,换北疆九州之地,这样的事完全做得出来!”
李德隆闻言恍然,取来纸笔,正襟坐定,满脸好奇:
“爹,你继续说。”
李子龙见状,稍一愣神后,满目怒意呵斥道:
“你他娘的要告发我啊,这种事记什么!”
一脚伸出,将李德隆踹翻在地。
李德隆艰难爬起,满脸委屈:
“爹,孩儿不过是最近记性不好,把消息放在纸上,分析起来也更清楚些。”
听他此番说法,李子龙冷哼一声,心中却是闪过一丝欣慰。
这小子,终于心细了些。
“除此之外,也无其他的事了,依我看,南乾水师,绝对不只是袭扰北疆,必然是大规模海军出动。”
李德隆旋即将他所说记下。
“爹,若是如此,我大宣岂不是危矣,更不要说,我李家是跟南乾拼杀起家的,要是真......”
“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