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儿’站在一旁也是傻了眼,见义父跪在地上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他灵机一动,连忙跪在英平跟前,谄媚地说道:“圣上,要不让微臣给您擦擦?能给圣上擦靴子,那是臣下殊荣……”
英平冷冷地看着‘东儿’,毫不留情地说道:“就你?也配?”
‘东儿’的脸色瞬间如吃了屎一般,他尴尬地跪在原地留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在陈进爵身边老老实实地陪跪。
“取椅子来——”
英平对着身后喊道,不一会儿,大裴小裴便将不远处的椅子抬了过来,放于英平屁股后。只见英平稳稳当当地坐下去,右脚仍压在陈进爵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儿你不给朕将这靴子擦干净,朕就不走了还——”
陈进爵额头满是汗滴,背上也湿透,此刻骄阳当头,地面愈发的滚烫,只怕再这么撑下去这双手都会烤焦。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陈进爵虽然憋屈,但他终究是识时务的一个人。
只见陈金局咬咬牙,右膝单膝跪地,而后双手慢慢地将英平的右脚托至另一只腿的膝盖上,用自己的袖袍细细地擦拭起来。
见陈进爵终于服软,英平露出满意的微笑,待他将自己右脚的靴子擦得一尘不染后,英平又将左脚抬起。
陈进爵见英平的左脚在眼前晃晃悠悠,他也不再做抵抗,乖乖地将其架在腿上,老老实实地擦拭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陈进爵总算将两只靴子都收拾干净,英平抬起脚看了看,而后笑着说道:“不错,起来吧。”
陈进爵缓缓起身,嘴里还不忘挤出三个字——
“谢圣上!”
见陈进爵吃了如此大的瘪,英平也得到了满足。他缓缓起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一刹那,他忽然注意到不远处站在椅子旁的那个太监,这个太监身形比其他太监还要魁梧几分,除此之外,最令英平感到奇怪的便是这个太监的眼神——充满了机警与敌意,丝毫没有低人一等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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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平转身向指着那个高大的太监,随后问道:“他是谁?”
陈进爵正不停地擦着汗,听英平向自己问话,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把陈进爵吓了一跳,这个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当年那个会修为的人,也正是因为这点,陈进爵便一直将他留在身边,非但如此,他甚至还让他私下偷偷训练了一支太监护卫队,这事儿莫说英平,就连太后与王延庆都不知晓半分,此时见英平注意到了这太监,怎能叫他不紧张?
陈进爵脑中迅速思考着该如何介绍此人,一边招了招手,道:“圣上喊你呐,还愣着干啥?”
见陈进爵示意自己过来,那太监便离开椅子来到英平与陈进爵身边,随后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圣上,这奴才名叫高壮。”陈进爵介绍道。
“高壮?”英平露出笑容,道:“起来让朕看看。”
高壮起身站在英平面前,此时他身上那股警惕之意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壮些,他与其他太监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