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想站起来,但膝盖太软一下跪了下去,他索性爬到了牢房门前,隔着牢门对外面的柳如是祈求道:“夫人,念在咱们夫妻一场!你想办法救救我,好吗?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你想让我怎么救你?我不过是个妇人!”柳如是既有无奈,更有几分懊悔。
自己当初怎么瞎了眼,嫁了这么一个胆小怕死的东西?
钱谦益伸手抓住柳如是的裙角:“你去见郭绍,求求他,一定要让他放我出去!”
“你想让我怎么求他?”柳如是快哭了。
柳如是咬咬牙,狠心甩开了钱谦益的手,“你还是省省吧!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转机?”
“不!一定有的!你去找郭绍,告诉他只要能放我出去,让我做什么都行!”钱谦益瞪大了眼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柳如是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倍感失望。她摇了摇头,“晚了,一切都太晚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牢房。
钱谦益瘫倒在地,嚎啕大哭。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但为时已晚。
…… 心灵主宰
同一时刻,另一间牢房里,驸马刘有福也正隔着牢门跟宁德公主抱头痛哭。
“公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宁德公主抓着刘有福的手说道:“驸马放心,就是倾家荡产,我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谢谢公主了!”刘有福哭的更伤心了。
巩永固靠着墙根坐在后面,听着两人在哭泣,让他不胜其烦。
“哭什么哭,不就是个死吗?”巩永固冲着刘有福夫妇吼了一声。
刘有福回过身:“要死你自己去死,我还想活着,多享受几天富贵!”
巩永固冷冷的一笑:“你还想活着?你以为郭绍能放过我们吗?他正愁没借口杀了我们这些大明的皇亲国戚,这种时候了你还指望公主救你出去?”
说着,巩永固笑得更癫狂:“你倒可以让公主去求求郭绍,反正他只想睡汝妻!”
“巩永固,你这狗东西,我和你拼了!”刘有福终于听不下去了,转过身根巩永固厮打起来。
“你们不要再打了,你们不要再打了!”
隔着牢门,宁德公主也无法劝阻二人,只能柔柔弱弱的用声音祈求他们停下。
不久后,宁德红着眼圈从牢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