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给婶娘请安。”
谢胜走至厅上,慕容氏已经坐好,谢锦姩也在。
“堂姐好。”谢胜冲谢锦姩笑了笑。
慕容氏清了清嗓子,努力压下心中澎湃的情绪,
“胜哥儿来了,可是听你父亲说了昨日的消息?”
一旁,春柳和春桃有条不紊地上茶、端糕点端果盘,糕点是刚刚才出锅的,盘子还有些烫手呢。
谢胜的表情疑惑,
“什么消息?侄儿去蘅芜苑的时候只有母亲在。”
“那你母亲什么都没跟你说?”慕容氏的眉头皱起。
谢胜摇摇头,
“并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慕容氏和谢锦姩对视一眼,谢锦姩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大伯不该好生交代一番谢胜吗?即使是刘惠兰,也该将二房要过继谢胜的事情告知他一声啊。
难道是刘惠兰太生气,不想告诉谢胜?
谢锦姩略略扯唇,“没什么,现在说也是一样的……”
她还没开始说呢,只见谢胜突然站起身,抱拳行礼道:
“其实侄儿今日来,是向婶娘辞行的。”
慕容氏的神色一紧,
“什么辞行?你要去哪?”
谢胜不疾不徐地说道:
“老院长爱游历四海,侄儿有幸被他挑中陪同前去,我这次回来就是来收拾行李的,此次山高水远,可能几年都回不来,因此特来向婶娘辞行。
因为老院长后日便要走,所以侄儿不能在婶娘这待太久,得先回去收拾行礼,立刻就要启程了,晚了怕是要耽误老院长的行程。”
说罢,他俯首作揖,转身就要离开。
百川书院的老院长名号很大,世人称其为蕴沧先生,平生最爱游历诸国,见识不同国家的风土人情,然后编撰成书。
蕴沧老先生也爱四处讲学,因此他的学子遍布天下。
慕容氏不由变了脸色,脱口道:
“等等!你不能去。胜哥儿,你还不知道吧?我准备过继你为养子,你现在怎么能出远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