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姩哦了一声,“想起来了,妹妹几柜子的衣裳,我真是记不清。”
“你们姐妹俩有多少话要说?还不快上马车,路上有的聊。”慕容氏由李妈妈搀扶着上马车了。
她听见了但一直没说话,要换作以前,她只要见女儿还穿着往年旧衣,定然是要立马选新料子做衣裳的。
谢流萤就是这古怪性格,想要什么不明说,非要暗示,让别人主动来关心她,她享受关怀之余,再心满意足地接受。
谢锦姩从前想不通,跟自己的亲人为何要耍这样的心眼子?后来她似乎懂了些,
因为谢流萤心虚,她知道自己不是二房的孩子,所以更想索取关爱,用各种办法来证明自己受宠。
所以她嫉妒心强,衣食住行任何方面都不能有逊色谢锦姩的地方,否则就是慕容氏偏心,她定会闹的。
谢流萤甚至想霸占慕容氏更多的偏爱,一份母爱她要得七分,谢锦姩只能拿三分,她才觉得公平,才能满意。
可偏偏母亲一视同仁,谢流萤因此而不满,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记恨慕容氏偏心。
从前谢锦姩和慕容氏都惯着她,但是现在却不想陪她演。
马车缓缓行驶,慕容氏倚在软枕上小憩,谢锦姩掀开一角帘子,饶有兴致地看外头街道上各自忙碌的行人,
从她重生回来还没出过门呢,包子铺的香气扑面而来,还有小贩的吆喝声,应当是早市吧?
这样的烟火气真好。
谢流萤从上了马车就耿耿于怀,终于还是没忍住,
“母亲,陛下不是赏赐了十匹贡缎吗?我想做几身衣裳。”
谢锦姩依旧看着窗外,嘴角却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原来她是看上贡缎了,这不是能有话直说吗,何必拐弯抹角?
慕容氏连眼睛都没睁开,
“萤姐儿,在这一年的守孝期,我们都不能穿颜色太鲜艳的衣裳,那些贡缎都是大红大绿的鲜亮色,即使做了也不能穿的,等到明年穿又小了,先留着吧,等孝期过去再说。”
谢流萤不太高兴,但是又找不出理由来反驳,闷闷不乐的连话都不说了。
谢锦姩刚欲放下车帘,马儿突然发出一声吃痛的嘶吼长鸣声,然后车身剧烈晃动,突然加快速度。
“马受惊了!”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
谢锦姩被猛地晃了一下,身体不稳,她下意识抓紧车窗边沿,在马车疾奔的时候,她的眼睛瞬间捕捉到了一抹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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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抹身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在墙角,但谢锦姩还是认出来了。
是谢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