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城以南的红河边上。
夏侯明带着他的败军沿河南下,试图与弟弟夏侯暗合兵一处。
连日来,随着受了枪伤的士兵病情爆发,军中不断有士兵死去,身后,项雁率大军尾随,不时来个偷袭,夏侯明是焦头烂额,也相当的疲惫。
“将军,敌军没有追来,弟兄们今天一顿饭都还没有吃的,又累又饿的,我看是不是让弟兄们休息一下?”
说话的是夏侯明的副将兼后勤总管夏侯春。
夏侯春原本是夏侯明的家将,不姓夏侯,是被夏侯明给赐的姓,此人能力出众,对夏侯明很是忠心,是夏侯明的心腹和最得力的干将。
夏侯明年过半百,而夏侯春还未到三十,对待他就如同自己的子侄一样。土
夏侯明回头看着自己的部队,一个个狼狈不堪的样子。
他叹了口气,“是该让他们休息了,传令注意警戒,其他人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是”
听说有饭吃了,众将士马上来了精神。
“将军,你也休息一下吧!”
夏侯春命人抬来一张躺椅,夏侯明舒舒服服地躺下,伸展了一下双腿。
接着夏侯春又递来一只牛皮水壶。
夏侯明仰起脖子喝了大半壶,眉头又皱了起来,“小春,你说这个项雁,怎么回事?她一路跟着,可红河东岸这一大片,那是沛郡和魏郡,此二郡可是咱中州的地盘。
可为何她可以在咱们的地盘横冲直撞?”
提到这个问题,夏侯春心中也极为苦涩。
他想说,将军,红河郡和赵郡也是中州的地盘,那又怎样?现在已经被所谓的夏国给抢走了,成了他们的领地。
而项雁,这位夏国的大将,却闯入他们中州的领地,跟条蚂蟥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过,原因他是清楚的。
“将军,据探报,咱这一路上的守军都被项雁给打跑了,所以,他们才如此堂而皇之地一路尾随着咱们。”
夏侯春想说,若这是在红河西岸,这支京营怕是早被项雁和上官青儿给联手灭了。
照理说,项雁孤军深入,犯了兵家大忌。
可奈何,这支部队太能打,而且滑不溜手,来去如风。
好几次,夏侯明想打她的埋伏,结果埋伏没打成,反倒是损兵折将,被撵得满地跑。
在他们自己的地盘,被别人撵得满地跑,实乃天下奇闻,而且对方领军的是一位二十不到的小将,而且还是一名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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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若是传出去,排名天下名将第七的夏侯明都没脸见人了。
“我部伤亡情况如何?”夏侯明叹了口气问道。
夏侯春汇报道:“在荣城外,我军中了项雁的埋伏就阵亡三万余人,这一路上被偷袭追杀,和那几次打埋伏失利,又少了二万人,加上伤兵的接连死去,我军现在只剩下十二万人。”
“你说什么?”
夏侯明从躺椅上弹跳而起。
“你的意思是,死了三万伤兵?”
打仗时,前前后后损失五万余人,他都能接受。
弟兄们打得很艰苦,很勇猛,自己的指挥也没有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