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
终于等他走远了,冯思清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妹妹的屋子,屋子里的灯已经熄了。她转身回到自己房中,躺到床上,想起妹妹的话,眼泪无声落下,染湿了被角。
往后几天,白日里,不见冯思瑶的人影,不知她在忙些什么。
等到傍晚时分才见她戴着帷帽回来,冯思清每日睡前帮她换药。
冯思瑶心安理得地受着,不与她说一句话。
冯思清不敢问她,只能做好自己的事,默默地为她准备她爱吃的食物。
转眼到了十一月初一,姜红彬大喜的日子。
“娘,你们去姜红彬的婚姻吗?”一大早,姜沐夏便问来她们屋里叫人的路朝云。
“不去,大初一的办事,不吉利。”路朝云忙着往炉子里添木炭,头也没抬,语气不善道。
其实这不是主要原因,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见到姜令夜那一窝人。
“你问这事做什么?”路朝云放下火钳,伸直了腰,“为着芬芳我也不能去。再说了,咱家都被从族谱上赶出来了,不是他们姜家的人了,也去不着。”
“娘。”姜沐夏小声喊她,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
路朝云不解地走到她身边,疑惑地问:“怎么了?”
姜沐夏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了声音道:“我想帮芬芳姐把孩子偷出来,就趁着今天场面混乱,才好下手。”
说完,她调皮地朝路朝云眨了眨眼。
“你这孩子,胆子真大。”路朝云并没有感觉惊讶,能把孩子带出来于阮芬芳和孩子都是好事。
她又问道:“需要帮忙吗?”
“姐,我也可以帮忙。”从被窝里探出头的姜沐桃一脸兴奋地问道。
“不用不用。”姜沐夏连连摆手,“你们全都在家待着,免得出现在现场,让他们怀疑到你们身上。”
“可他们认识你。’
姜沐夏狡黠一笑,又躺进了被窝,“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