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牧几乎没什么动静的那些天里,若说是在筹谋复仇一事完全是不足为奇的。
也许他起初时不会想着血债血偿,也许有可能想着走司法途径让极具嫌疑的余成波伏法,但随着《死亡通知单》影射张庆洪的章节内容一出,以及张庆洪遇害。
在已经‘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想要让余成波伏法接受制裁的难度无疑大大增加,这种情况下,基于人性心理,血债血偿往往会在无形中成为最优选择。
而根据陈牧已经展现出来的种种能力,不俗的身手,堪称易容的高超化妆术,以及极其不简单的智商,若他将这些能力整合起来,是不是可以炮制出当下余成波的被害一案?
高明月越想越心惊。
固然她清楚自己这是过于先入为主了,可她也都还是不受控地进行起了这种种的翩翩联想。
就因为陈牧有那个能力,也有那个动机!
在她那魂不守舍但也没打算将内心想法说出来的恍惚中。
案情分析室中的讨论还在继续。
“祁科长,你说的报复跟灭口,指的是?”一名局领导问说道。
“我之前不是一再认为陈牧有可能不是清道夫吗?根据陈牧现在极有可能在调查他父亲陈在野当年的意外身亡一事,以他的能耐,怕是已经锁定了余成波...”
说到这,祁伟挑眉顿下声来。
“祁科,你说的报复...指的是陈牧?”林国栋迟疑一下道。
“陈牧?这兜兜转转说来说去不还是清道夫干的吗?”一名之前没参与到祁伟辩论中的领导沉声道。
然而祁伟似乎并没有要去解释的意思。
迎着林国栋的话努了努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直觉告诉我这种概率不会很大,以陈牧所掌握的各项能力,他如果真要杀余成波的话,不至于会用这种方式才对,相对来说,他会有更加安全保险的方式!因为就余成波的遇害现场来看,如果余成波的反应快上几分,一旦让他掏出枪来,倒下的可能就是凶手了!”
“不是说余成波的死是熟人作案吗?这怎么还能扯到陈牧身上去?”再是一名领导错愕不解地问声道。
“所以我才说陈牧报复的概率不大,因为就算陈牧能够化妆易容成余成波的属下,能混入银涛大厦都好,就凭他对余成波的了解存在缺失,贸然出手必然是会有很大变数的,为此报复的可能性或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适当排除!当然了,也得好好查一下余成波近来有没有干过一些能够引发手底下某些人对他产生滔天怨恨的事儿!”
祁伟的表情愈渐深沉起来,似是有些左右矛盾了。
“祁科长,你所说的灭口,又是怎么回事?”黄立凯转而问道。
“如果说陈在野十年前的身亡一事与余成波有关,但余成波却不是终极幕后黑手的话,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也就是幕后黑手出于对清道夫的忌惮或者是恐惧,在认为清道夫就是陈牧,认为陈牧当下是在以清道夫身份进行复仇的情况下,急着对余成波进行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