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叔叔说的自然都是好话,可江小道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啥也不说。
真正要干的事儿——连死人都不能说!
江城海默不作声,思量了片刻,看了看众位弟兄。
“你们也用不着太担心!小道今年十四,也不小了。你们几个,除了老三,出来闯荡江湖的时候,不也都十四五岁么!谁年轻的时候还没莽撞过?总护着,成不了材料!”
李添威深表赞同:“大哥说的对!小道大小也是个爷们儿,总护着,那不就跟周云甫的外甥一样,变成废物了么!”
江城海把江小道叫到身边。
“儿子,你要干啥,怎么干,我都不问。但是,你只有这一晚的时间,如果办不成,立马回来,咱们明天晌午,还要赶路回奉天呢,懂不?”
“懂!”
“那就赶紧去吧!”
江小道看看窗外,天色已近黄昏,不敢再有片刻耽搁,立马起身出门。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又看了看江城海,没敢阻拦。
盏茶的功夫,宫保南忍不住问:“大哥,真不用去看着他吗?”
江城海反问:“我有几个儿子?”
“呃……一个?”
“那你还问!去跟上啊!”
“啊?”宫保南心中暗骂自己嘴贱,“大哥,我刚才骑马有点呛着风了,这事关系重大,我看还是让关伟……”
“去!”
“去去去。”
宫保南只好哀叹一声,朝屋外走去,路过关伟身边时,免不了被一阵嘲笑。
“关伟!”
“啊?大哥?”
“你也去!”
世事无常,关伟只好颓丧着脸,跟上宫保南的脚步。
俩开走出客栈时,江小道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关伟一边走,一边瞪着老七,骂道:“别他妈笑了!你说,那小子打算怎么救老崔啊?”
宫保南冷哼一声,说:“你教出来的徒弟,你问我?”
江小道在前面走得正欢,步伐坚定,似乎早就确定了计划,却不知道两个叔叔在远处始终跟着他一路来到辽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