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爷,你以为手里拿条枪,就能当胡子了?你当是裤裆里的家伙,生下来就会用呢?”
众人大笑,肆意嘲弄着这位大少爷。
黄承荫脸色煞白,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种。
他可以说,自己是为了避免家人遭到报复,才不敢开枪,但他自己清楚,即便是四下无人,他也未必有这个勇气。
瞄准脑袋,也许会打偏;瞄准身上,又不敢肯定一枪毙命。
就是在这种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过程中,他失去了先机,被人夺走了枪。
黄承荫说不清楚其中的缘由,只是觉得,王贵和似乎不是凡人,一枪必然打不死他,挟持他做人质,更是痴心妄想。
总之,他绝不是凡人能够抗衡的!
江小道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有些明白了先前老爹说过的话。
枪,的确会让人恐惧,但真正的威慑,绝不是有枪那么简单。
同样一把枪,放在不同的人手里,所带来的威慑,也大不相同。
他也因此而渐渐明白了,为什么人牲房里的孩子,不敢逃走的原因。
黄老爷和老夫人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说:“承荫!还不快给贵和兄弟赔罪!”
“不用了。”王贵和摆了摆手,转而问,“黄老爷,你家的枪,藏哪儿了?”
黄老爷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低声交代了一切。
“在后院的地窖里。”
“去几个人,到地窖里搜一下!”说完,王贵和又冲黄家人笑了笑,“黄老爷,枪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玩,弄不好,容易擦枪走火,还是让我替你保管吧!”
黄老爷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少倾,两个弟兄回到前院。
“当家的,没多少,就五条枪!”
王贵和却黑着一张脸。
五条枪,要是再加五条,带几个精壮的家丁,凭土楼做根基,这里就是一座碉堡!
这年头枪支泛滥,散兵游勇、绿林响马、各国商人,都有办法弄到军火贩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