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他没有递送拜帖,而且直接踏入了天神会的主厅,却没有看到除了洛存寅外的任何元老,也是理所应当。”
“这不是三大家应该管的范畴,一切自有人去处理。”
荀太渊眉头微皱,道:“剑阁并没有动静。”
洛存寅淡淡一笑,道:“与你何干?”
再次在言语上被强压,荀太渊呵呵一笑,躬身退下。
在这位天神会首座眼中,他们三大家就只配如疯狗一般互相撕咬,最终让最后一家的狗崽子坐上那已足以被天神会彻底掌控的所谓皇位,再次之外,任何事情都可以是对天神会的挑衅。
至于为何是族内小辈,荀太渊与其余两家家主都隐约猜到那个原因。
现在还小,才不会掌握太多家族权柄,以后也更好控制。
但荀太渊认为这并不现实,至少不是全部的事实。
洛存寅一贯认为,未来终究需要交给年轻人去打拼。
莫非这位不是神皇,胜似神皇的天神会首座,打算磨砺出一名精于权术的新皇?
荀太渊猜不出,也不想继续猜下去。
荀氏不会居于人下,但不是现在。
那个应当已经逃入北圣域的当年余孽,必然能够吸引无数人的注意,或许,自己也谋算谋算了。
……
裁决司最高处的那一方座位,一名白衣男子背靠身后众人而坐,张开双臂仰望天穹,如拥抱天地间的一切光明。
不是他在拥抱光明。
裁决司内,他就是光明。
“去查清那江月白的底细。”
白衣男子转过身,俯视下方裁决司的编内人员。短短一句话,令寂静已久的裁决司再度忙碌起来。
如今裁决司的执法之责早已为天神会以各种理由取走,但只要那白衣男子一句话,裁决司依旧可以代表天下法度。
因为他高坐裁决神座之上,他本人,亦是神座。
也因为裁决这个神座的主人,永远只会来自那一个恐怖的家族,而这一代的这位,比那大族的许多先辈更进一步,与当代先皇一同长大,情同手足。
论权柄,论实力,他都是天下顶尖。
或许,天下三君,都不及他一言裁决。
数日之内,江月白这个名字代表的一切情报,都落入裁决司的楼阁之中,却没有任何人打算去找寻那个应当逃往北圣域的当事人。
若裁决司真的找去,那就不是问询了,而是缉拿。
这个命令或许会下达,但只在裁决神座一念之间,其余人,哪怕是天神会首座,也无法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