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学宫,天下罕有,西风阁在西圣域的地位,大抵如青梧学宫之于中圣域,然而不同的是,青梧学宫没有门槛要求,而西风阁,只接受被西圣域高层,准确来说,是西风烈看重的人物,而这十三年的时光已经充分证明,在西风阁脱颖而出的那些人物,都在西圣域散发出了属于自己的光辉,俨然个个都是西圣域的中流砥柱。
可以说,一入西风阁,只要自己努力,未来必是西圣域一方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与西风阁一对比,名冠西圣域的五大宗门都得靠边,而柳问齐现在代表的,正是西风烈的意思,这个诱惑不可算不大。
但江月白丝毫没有动容,他与西风烈本就不是同路人,所谓荣华富贵,似锦前程,在他眼中都如粪土草芥,不值一哂。
更何况,进西风烈眼皮底下,那不是去找死吗?
见江月白久久不答,柳问齐无奈一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告辞。”
江月白的态度很明确,他实在无法说服,但心中仍有不甘,欲行之时,转头问道:“江兄,既有报国之心,为何不愿入阁?”
入西风阁,为西圣域奉献力量,有机会青史留名,甚至万古流芳,那是无数西圣域的英豪梦寐以求的机缘,柳问齐虽替初原城城主府办事,对那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西风阁亦是向往不已,对于江月白果断决然的拒绝,他终究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月白思索片刻,道:“因为,不想去。”
“我自在惯了,不习惯有拘束的生活,或许入了西风阁能够平步青云,但就像现在,我想在这初原城郊外散心,而不是在城中受人围堵。”
“人各有志,何必强求?”
柳问齐闻言,长叹一声,迈步离去,在他看来,江月白不愿入西风阁,已是西圣域莫大的损失。
待他走的远了,寒蕴水方才小声道:“看来,西风烈很看重你。”
能够让与他有些交情的柳问齐过来传信,邀他入西风阁,对于一个才灵明境的小辈来说,这等礼遇已是足够。
“这才是麻烦的地方啊。”
江月白抬头望天,苦笑难言。
自己终究还是太过高调,既已被西风烈注意到,在这初原城中行事,怕是要困难许多了。
他自认不是一个会忍耐的人,在小圣比上屡次有意无意的出风头已经很能说明问题,要在西风烈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实在难如登天。
但他没有想到,寒蕴水也没有想到,在明日的小圣比后,竟会有一个意外之喜,直接砸在他们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