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僧人道:“方丈,寺里没有煮粥,大家都出来看斗法了。”
慧圆瞪了那个僧人一眼,心中暗骂。
你是不是傻?与生死大事相比,撒个谎,犯个“妄语戒”算得了什么?!
刚才皇上派人来问的是,宫墙那边有没有危险。
张公子虽说“并无危险”,可是,宫墙离高台至少百丈之遥。
宫墙没有危险,可不代表高台上没危险呀。
张天和白玉蟾一笑,看透慧圆的心思,也不勉强。
小主,
两人缓缓重新登上高台。
慧圆长叹一声,又瞪了那个不懂事的僧人一眼,也拖着肥胖的身躯,重新上到高台。
高台上。
白玉蟾看了张天一眼,道:“贫道惭愧,没想到张公子道行如此之深,居然可以随时隐匿气机,贫僧先前险些误会。”
张天摸不着头脑:“呃……你误会我隐匿什么?”
白玉蟾道:“贫道见张公子第一眼,是在明德书院。”
“当时张公子步伐虚浮,六识不明,连贫道的目击之术都感应不到。”
“是以认为张公子徒有虚名,才不知天高地厚,进宫面见皇上,想约张公子斗法。”
“没想到刚才张公子一出马车,风云变色,且与天上之雷云连成一体。”
“气机顿时缥缈不定,却又气势磅礴,牵引天地。”
“如今天雷过后,张公子的气机又恢复如常人。”
“没想到,南华真人说的冲虚真人之事,居然是真的。”
“唉……贫道道行浅薄,着实看不出张公子此时与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张天心中一突,问道:“你还会看气机?”
白玉蟾道:“道家五术之山术中,包罗占卜、相术等,贫道略通一二。”
慧圆问道:“白道长,你说南华真人和冲虚真人之事,可是指季咸给壶子看相一事?”
“正是。”
“噢……难怪!”慧圆双手合十,“先贤诚不欺我也。”
佛道两家,互相借鉴,对方的许多典故自然也知晓一二。
白玉蟾和慧圆三言两语之间,就完成了一次信息交流。
唯有张天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