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监工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道:“戴先生说笑了,我来是想提醒你一句,这年头人心不古啊,你可要当心点。”
“哦?此话怎讲?”我明知故问道。
钱监工眼珠子骨碌一转,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最近有些流民在附近活动,他们可都是些亡命之徒,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这‘泽霖渠’工程浩大,难保不会被他们盯上……”
他这番话看似提醒,实则威胁。我强忍着怒火,冷笑道:“钱监工是想说,只要我多付些‘辛苦费’,你就帮我摆平这些‘麻烦’?”
钱监工也不遮掩,直接了当地说道:“戴先生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现在工程款短缺,人心惶惶,我手底下那些兄弟们也都不安稳。这样吧,你把我的工钱再提高三成,我保证让兄弟们安心干活,绝不会出任何差池。”
我猛地一拍桌子,怒道:“钱监工,你别太过分!当初说好的工钱,如今工程还未完成,你便坐地起价,还有没有王法了?!”
钱监工丝毫不惧,反而冷笑道:“王法?戴先生,你不会忘了这‘泽霖渠’的工程款从何而来吧?如今刘老爷撤资,你拿什么支付工钱?拿什么保证工程完工?到时候,你才是真的要吃官司!”
我被他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没错,现在我腹背受敌,资金短缺,工程进度也因为刘富豪的捣乱而停滞不前,如果再失去钱监工的支持,整个“泽霖渠”工程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但我绝不能向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妥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对策。
钱监工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害怕了,便得意地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
“钱监工请留步。”我叫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决定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指着其中一个地方说道:“我决定,亲自去一趟……”
钱监工狐疑地盯着我,又看了看地图上那个被我手指重重按压着的地方,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去这荒郊野岭的做什么?”
我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道:“钱监工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资金问题。只是这‘泽霖渠’工程,还需你我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