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太太一见到秦院正,一张殷切的脸堆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赶忙起身对着秦院正打招呼:
“秦太医您来的真是时候,果真如您所料,诺儿这会子真的醒了,您当真是华佗在世啊。”
“还请您给诺儿好好诊一诊脉象。”
秦院正只晃了严老太太一眼,顺手搁下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垂着眼眸轻声应了句:
“严老太太过誉了,这是老夫的职责。”
淡漠的语调好似在故意疏远严老太太。
严老太太也不是没个眼力劲儿的,见秦院正自顾自忙着,就没再继续言语。
秦院正给严诺把了脉,一句话没有多说,就开始给严诺煎药。
严诺瞧着秦院正一直低垂着眼眸,从头到尾都在一直躲闪她的眼神,心里也明白了大半。
医者从来都是给人治病,像这般故意下毒治死人的,恐怕这还是秦院正此生第一次,心里难免揣着些愧疚。
秦院正煎好了汤药,亲眼看着严诺喝完后,立在原地垂目思忖了良久,才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调,对着严诺轻缓的道了句:
“侯爷,珍重。”
蚊子般的话音一落,秦院正拾起药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严宅。
严诺望着秦院正仓惶离去的背影,眸光中透出一抹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