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显然对破坏情有独钟，不消片刻，就把天使的躯干拆成了一堆零件，确保这只天使不会再活过来，唯独那把门板一样宽大的巨剑，尽管已经停止了高频震动，但是黑子的爪子始终无法在剑身之上留下印记，更别说破坏了。

肖风背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回复体力，看着黑子拆卸天使的过程，目光沉思，这只天使究竟是什么东西，又从何而来，是这座基地，或者说是布里斯家族隐藏着的秘密武器么？但是如果那样，为什么不提前拿出来。

直到天使的躯体被彻底拆成零件，确定请来最好的工匠也修复不了之后，肖风也没有得出结论，只得被迫起身，看着这片狼藉的地下空间。

这是混战之后的狼藉，尸体躺了七八具，除了布里斯家族制造的第三代人造天神外，还有安迪的尸体，以及……小零的尸体……

肖风的目光有些艰难的收了回来，转向金刚他们，金刚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强撑着一手一个把冰女和火女抗在肩上。

露易丝·美娜已经在愤怒的肖风手下尸骨无存，最后则是破裂的培养仓那里，被果冻一样浓稠的细胞液包裹着的幼小身躯。

肖风的目光在那里停顿，眼**现了短暂的后惧，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有想过，生物主脑居然会这么危险，爆发出来的精神冲击瞬间让金刚他们失去了抵抗能力，即便是自己，如果不是诺亚突然现身的话，同样也有生命危险。

“大人，您怎么样？”

金刚将冰女火女抗在身上之后，对着肖风问道。

“这个地方有未知的危险，先出去再说。”

肖风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走过去目光复杂的把小零的尸体抱起来，路过培养仓的时候，略作犹豫，还是从细胞液中把那具幼小的身体也抱了出来。

这的确是小零的“母体”，无论是精致无暇的相貌，还是身高亦或是金发这些体表特征，都与小零一模一样。

并且她还有呼吸，只可惜已经没有了意识，就和参与神界计划的玩家，转移之后剩下的已经被判定为脑死亡的身体一样。

肖风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包裹在她身上，然后一手一个，同小零的尸体一起带了出去。

肖风还留存有一丝念想或者说侥幸，如果小零能够复生的话，那么肯定需要一具身体，而这具意识死亡的本体，必然是再没有更好的选择。

“黑子，把地上那柄剑带上。”

肖风回头对着黑子提醒了一句，让它把天使的巨剑带走，然后才一马当先，从这层地下空间离开。

夜色如水，凌晨的凉风袭人，天际已经浮现出鱼肚白，意味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破空之声，前一刻还空旷无人的废弃修理厂，下一刻已经影影绰绰，数十道身影相继出现，从他们并不平静的气息中，以及周身弥漫着的血腥味判断，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什么，比如一场大战。

“汇报一下战况。”

肖风将怀中的两具身体放下，头也不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