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稍安勿躁,先让这些狗贼猖狂几日,只要凌振到了就好了;
到时候为兄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呼延灼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森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
“凌振来了又有何用?
我们现在相当于被群狼环绕,凌振可以说是毫无战力,他即便是来了,也没有办法和我们汇合啊!”
彭玘的语气里面都是无奈和失落……
呼延灼微微一抚须,冷笑道:
“为兄早就想到这些山东狗贼的卑鄙了;
在给太尉大人的书信中,为兄又请求太尉大人把金枪手徐宁给派了出来。
徐宁此人武艺高强,他手底下的金枪班可是保护陛下的仪仗军。
只要徐宁带着金枪班到了,就是我们反扑山东军的时刻……”
彭玘听了,心里这才放下心来……
由于甲马一直是备战的状态,所以他们根本行走不了多远。
只前进了几十里路,便要停下安营扎寨……
朝廷大军安营扎寨的时候,外围有不少山东军在附近游戈;
他们这一举动,纯粹就是为了恶心呼延灼。
彭玘再一次忍耐不住,想要带兵出来追杀一番。又被呼延灼给劝住了……
转眼就到了深夜,行军一整天的朝廷军都进入了梦乡。
呼延灼为了防备山东军偷营,在大营外不但挖好了简易的沟壕,还摆满了鹿角拒马……
“梆……梆梆……”
随着巡夜的士兵敲响梆子,已经到了两更时分。
一队兵马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了大营外面。
这支兵马悄无声息,紧紧的观察着大营内的一举一动。
大营内的火把隐隐约约,不时的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走过……
中间的中军大帐内还亮着几盏灯,从帐篷的倒影中看出,有个人在里面不安的走来走去。
应该是屡屡战败,愁得睡不着的呼延灼了……
大营前的壕沟并不算宽,若是一提马缰的话,战马应该能跳过去。
只是对方削尖的拒马鹿角摆放的位置好。
只要战马跳过去,肯定会狠狠的撞在拒马上。
到时候一个头破血流,甚至被扎几个血洞是避免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