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家伙曾在金陵坑过他。
其恨恨插话道:“这个薛敏,出身河东薛氏,此姓是关西六大姓之一,其曾祖为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而其祖曾任先帝之相,于光宅元年(684)病逝,父子两代皆陪葬皇陵。”
陈枫心中一动,又回问道:“那韦台宁,还有个姓裴的来着呢?都是什么出身?”
崔淞与这几人素来“交好”,知道他们的底细,便回道:“姓韦的出身京兆韦氏,其姓乃关中郡姓之代表,庐陵王妃就出自他们家族。而裴修杰出身西眷裴氏,其玄祖裴寂乃开国宰相,太原元谋功臣之一。”
所谓太原元谋功臣,就是跟着高祖李渊反隋立唐打天下的那批人。若论天下功劳之大,恐怕没有大过拥立之功的。
这几个姓,不是世家豪族,就是皇亲重臣,听着一个比一个牛。陈枫顿时头大:“你怎么得罪了他们?”
崔淞却郁闷无比:“我又哪里知道?要我说,还是他们得罪了我呢!无怨无仇的,却来设计坑我。”
听这两年轻人在互相抱怨,刘延嗣也跟着头大:“你们跟这几人起过隙?”
崔淞点头称是。而陈枫先摇头,犹豫了一下,又点起头来。
刘延嗣见陈枫这副姿态,简直莫名其妙,只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陈枫便为其讲起来龙去脉。
刘延嗣听后,捋着胡须沉思片刻,道:“但按理说,那个步足道既然向着庐陵王,就不应该将你护送废太孙一事传出来。现在尚不知其是有意还是无意。
无意也就罢了,若是有意,其居心何在?他与这几个世家豪族又有什么勾连?而这几个家族都是咱们大唐三代皇帝的股肱近臣,他们又是何意?”
陈枫思来想去,则皱眉道:“若说我与这个姓韦的有什么间隙,无非是近日争风吃醋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可这也是事后的,而我护送废太孙一事早已传了开来。我不相信他们真想替我扬名。”
“扬名?你的名声还不够大?区区草野之人因平疫获神皇接见,更破例担当重任,一举平息河北疫情。有些事情,虽然被朝廷压着,未传颂天下,但在士林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对你有所耳闻了!”
说完又剐了陈枫一眼:“没出息!你这一副白身,哪里知道官场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