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不好意思,才值一文钱的东西,要不,把纸鸢也一齐送给他吧。”
太平顿时汗颜:“三岁孩童会放什么纸鸢?”
太安笑道:“崇胤正是捉鸡撵狗的年岁,送他纸鸢,正好让他满地疯跑一跑。”
太平无可奈何,便点了点头:“你这小姨母倒会疼外甥。”
谁知太安却叹了口气,道:“三兄家的重润,今年快六岁了吧?也不知长成什么模样。”
其三兄李显,作为废帝已被幽禁在房陵三年,其长子李重润失而复归,与其幽禁在一起。
太平闻言,神色也黯淡下来。只见其握着太安双手,郑重地嘱咐道:“三兄那边的安排,一切皆听母后的,你千万别节外生枝,防止好心办了坏事。”
太安不明白母、兄之间有多么大的误会才导致现在疏离如此,但见其姊交代的严肃,便点了点头。
“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三兄一家虽远在房陵,但也是平平安安的,母后一直护着他们。”
“唉,以后要是能一家团聚就好了。”
太安有四个同胞兄长,大兄李弘暴死时,其刚出生不几个月,对其没有记忆。二兄李贤于调露二年(680年)被贬巴州,彼时其才五六岁,对李贤的印象也并不深刻,但三兄李显被贬时,其已十岁,完全记得来自兄长的疼爱,甚至曾亲手抱过李重润,故对三兄一家,颇有同情之心。
其性格柔弱,心思单纯。对她来说,都是关爱过她的至亲,不应当离散千里。
太平不愿其妹钻了牛角尖,便调笑道:“等你长大了,将开衙建府自成一家,若是得了如意郎君,只怕天天想着和他长相厮守,哪里还会想起和亲长常聚?”
太安虽才十三岁,但也听懂了其中之义,只好红着脸嗔道:“哪有你这么当阿姊的,说话不正经。”
太平不以为意,笑道:“我十六岁便下降驸马,你也顶多再过三年便要出降,到时也不知哪家的男子有这等福气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