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盯”字一出,这两人相视一眼,便收敛了笑容。
陈枫问道:“人在哪里。”
小伍长若无其事地领着两人来到船尾,朝后面跟着的一条渔船撇了撇嘴,面上依旧带着笑,轻道:“跟我们两天了。”
运河中多行驶漕船、客船,河中虽有鱼,但很少有渔船,毕竟来来往往的船只太多,不方便渔船打渔,更何况打渔便打渔,还连续跟着两天是几个意思?
而且这两艘兵船都打着“钦命平疫使”和“金吾卫”的旗号,所经之处,不管是闸口还是官府,无不客客气气、迎来送往的,如今却多出一条盯梢的渔船来。
陈枫问道:“这里是谁的势力?”
崔诚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我去取舆图看看。”
待崔诚在船头展开地图,又沿着所在位置,在图上细细查找起来,最后伸指点在某处,道:“离咱们这里西偏北两百里是刑州(今河北邢台),刑州刺史便是鲁王李灵夔。”又点着一处,道:“咱们东南一百里是博州(今山东聊城),其刺史是琅琊王李冲。”
“鲁王李灵夔?”陈枫哪里知道这人是谁?
崔诚回道:“高祖第十九子。”
陈枫大奇:“怎么高祖的儿子竟然还有在世的?太宗驾崩都快四十年了,居然还有兄弟在?”
崔诚却撇嘴道:“真是少见多怪!他的两个兄长韩王元嘉和霍王元轨,也还在世哩。”
“那琅琊王是谁?”陈枫又问道。
“琅琊王冲之父是太宗子越王贞。”
“我靠!”听到越王李贞,陈枫立刻跳了起来。
这老哥在史书上浓厚地记了一笔!在武后登基前,这老小子带着两个儿子谋反!结果么,造反失败全部被杀。
武后杀他们跟杀小鸡一样,可他们要杀我们,也跟杀小鸡一样。陈枫便问道:“你再看看附近还有哪些宗亲!”
崔诚苦笑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