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人身为国子监主簿,与大祭酒,司业,监丞和国子博士他们,应当是说得上话的,何不牵头拿出个章程,鼓励国子监六学的生员接种?那可有两三千人!”
这小子说话怎么藏藏掩掩的,何不直接了当说?这个孙文正是不爱动脑子的,只好问道:“如何鼓励?”
陈枫笑道:“小子虽无知,但也知道国子监每年有岁考!”
“岁考?”
“不错,是岁考,岁考可是学生们的软肋啊。”
国子监的学生,跟后代的大学生差不多一样,平时吃喝玩乐不亦乐乎,就怕到期末考试,一考就原形毕露,斯文扫地。
孙文正只觉眼前一亮:“不错,谁敢不接种,岁考就给他个不过关,看谁还敢不接种。”
陈枫却摆了摆手:“如此强行推进,只怕会惹祸,不如反过来,全凭自愿,但谁接种,谁岁考就加一等。”
刘延嗣听明白了,笑着接道:“那些岁考不过关,还没接种的人,就怕不乐意了!”
国人历来有个德行,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别人能有,而自己却没有?
孙文正豁然开朗,只哈哈大笑:“想乐意?好办,就去接种!”
又想了一想,拍手赞道:“你这个主意好!”
刘延嗣此时也想出一个点子:“国子监生员接种后,不妨派出来,支援长安抗疫!”
他倒是有私心的,但现学现卖,青出于蓝,多一人助力,就多推进平疫大业。
孙文正决定要精益求精、火上浇油,便道:“大不了明年岁考再加一等。遍地功劳,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陈枫嘿嘿一笑,又道:“他们的软肋可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