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道歉的姿态真是楚楚可怜。
崔淞则回道:“我原先就不曾怪你,只是天寒地冻,湿衣难行,待我今日回去换好,明日再送来给你。”便要起身离去。
那女子却挽留住,道:“还需杯酒相陪,你若去了,妈妈又得责我。”
说着,外面便有人送来酒席。
盛情难却,崔淞只好从命。
待天色已晚,崔淞又要离去,仍被那女子留了下来:“今日闺房空闲,公子若不宿而别,真是对面相逢不相识,辜负奴家一片真情。今晚公子若宿此处,不仅可偿奴家心愿,也不会被她们瞧不起,说我留不住客人。难道公子又在乎那区区房钱?”
区区点房钱,崔淞哪里会在乎?只是被人这么一激,果然留了下来,只是谨慎守礼罢了,倒未动手动脚。
那女子又紧紧偎抱,上下抚摸,咯咯笑道:“难道公子是柳下惠,竟坐怀不乱?真是身入宝山空手回!而且孤男寡女夜处一室,你一个男子不近女色,是有人会奖给你一座贞节牌坊?”
这女子实在太有趣、太会说,一个大老爷们被人奖励一座贞节牌坊,说出去,简直被人笑话死。
崔淞哈哈一笑,便恭敬不如从命,压了上去......
兄弟们,切记,欢场女子说的温柔情话,切不可当真。当真,你就上当了
就这样有了第一日,便有了第二日、第三日,总之有办法留住他,何曾想得起来还有个妹妹留在客栈里独自过年?
过了几日,薛敏上来相邀一起饮酒作乐,便是今日你请我,明日我请你,好不快乐。
某日,薛敏道:“咱们小小赌一把,谁赢了,明早做东道。”
崔淞只笑道:“家父不许赌博,明日我做再做东,不就行了?”
薛敏则摆手道:“白食吃得没趣,唯有赢来的酒席才有滋味,区区几个铜子,崔兄岂是怕输之人?把那仆人赶离,就不怕回去告状了。”
年轻人最经不起激将,一激一个准。
薛敏却是不会赌的,输多赢少,而赌码逐渐加大,依旧是十赌九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