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解,其只是喝道:“石强,踹门!”
石强听到吩咐,也是不管不顾,“砰砰砰”便踹起门来。
很快便有个小厮开门,伸头见刚才的少女还在,竟带了个少年和壮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牵着小孩的道士,便朝幼宜瞪眼叫道:“没你的事,再胡闹把你扣下来抵债!”
陈枫冷哼一声:“狗胆包天!速去叫你家主人过来,不然我们就报官了,告你个强盗、杀人之罪!”
他不知道唐代有没有非法拘禁罪,反正先扣个更大的帽子上去再说。
“哎呦,是哪家的大人在泼我们脏水?我们可是正经人家,经不得大人如此诬陷。”一个媚态百出婉转动人的半老徐娘缓缓走出堂门,不用说就知道这人是老鸨
陈枫冷哼一声:“正经人家挂栀子灯?崔公子呢,我要见他。”
老鸨道却抛了个媚眼:“这位公子来的不巧,崔公子正和我女儿洞房花烛。”
都到现在了,幼宜如何还不明白?只跺跺脚叫道:“哥,你再不露面,我们就不管你了!”
只听见二楼有人喊道:“救我!”
众人纷纷脸色一变,老鸨见状,铁青着脸,便摆了摆手。
很快崔淞便从楼上狼狈逃了出来,却不敢下楼。
老鸨恨恨道:“崔公子,我原是想帮你打掩护,你自己偏偏不长脸,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又转而对众人道:“崔公子在我们这边,吃喝玩耍了半月有余,还欠着二十万钱,你们要是想带他走,先把欠债还掉。”
“你胡说,我这两日都是被你扣下来,而且何时欠你钱?!”此刻实在太丢人,崔淞哪顾得亲妹还在楼下,便争辩起来。
石强是有经验的,也叫嚷道:“半个月欠你二十万?就是扬州的头牌睡了一个月,也要不了这么多房钱!”
大唐有“扬一益二”的说法,扬州在大唐的地位类似如今的上海,而益州是后世的成都。
老鸨却掏出一张纸,抬头望向崔淞,道:“你的房钱自然不欠,但你输给薛生的钱,可还没还?”
崔淞只叫道:“他是他,你是你,我输他的钱,自然筹钱还他,你凭什么把我关着,不让我走?”
老鸨嘻嘻一笑:“薛生在我这里住了半年,正好欠了我二十万,他就把你这张欠条当着你的面抵给我了,公子却想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