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子没想到对方给他一根竹竿,他就敢往上爬,只好气鼓鼓地道:“‘闻’字有两解,一是‘嗅’,嗅其气味。二是听,听其声音。我说的可对?”
“那听什么?”
“自然是语声强弱,喘息粗细。”
“就没了?”
“还有?”
“呼吸、心跳,你们就不听了?”
“这怎么听?”
“贴上去听啊!”
白云子又盯起陈枫,可见其并无戏弄之意,才回道:“自我学医,未有此种听法。况且遇有妇人就医,如何能贴上去听?”
“这么说来,唐人确实还没有此方面认识。”陈枫想了一想,想看看如何解释。
其便开始提问式教学:“世间所有声响,都是‘动’起来,才发声,对不对?”
“对!没错,动静动静,可不就是这么来么?动就有声,静就无声,此乃自然之道。”白云子回道。
“那就好,你摸摸良心,是不是在跳动?”
白云子翻了翻白眼:“废话,不跳就躺尸了。”
“那他就有跳动的声音!”
“这我也知道,夜深人静之时,有时也能听到。”白云子倒是有一点懵懂了。
“你再摸摸胸,看看呼吸的时候,胸腹是不是也在起伏?”
白云子倒没真的伸手去摸,只是点了点头,回道:“是,你说的没错。但呼吸之间,只能听到喉口鼻之声,却听不到肺脏之声。刚才就说了,也不可能贴到人家胸口去听。”
陈枫只笑了一笑,又瞅见幼宜也在一旁听着,便向其问道:“远处有声响却听不清的时候,你会怎样做才能听清?”
幼宜已喂好了李重润药汤,本来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这两人一问一答,正津津有味当故事听呢,这人却来找茬,便没好气地回道:“自然是竖起耳朵,再搭手倾听。”
只见陈枫半握手掌,放置其耳后,随后问道:“是不是这样。”
白云子听懂了,但还有不解:“这种方法只是在放大和聚拢声音。却不方便施用于听诊之时。”
“你说的也没错。但,理是这个理,只要懂得这个道理,就顺其道而行之!必有所获。”陈枫故弄玄虚地笑了一笑。
接下来其便向众人演示如何利用这个道理。
陈枫问道:“老哥有锯子么?”
白云子点头,又向幼宜示意。很快,幼宜便拿了一把锯子进来交给陈枫,她也想知道这小子能闹出个什么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