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骆宾王做了二十多年的仆人,平素里忠心耿耿,兢兢业业,尽了做奴仆的本份。而骆宾王名动天下,到哪里都是高朋满座,石强虽是仆人,也是与有荣焉。却不想昨夜被主人赐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少年,这如何能让他心甘情愿?如今听起陈枫这般层层分析,倒也有理有据,心道:“这小子还算聪明。”
陈枫当然能看出这个仆人对自己并不是十分服气,也只是笑笑,他能理解,只是感慨别人穿越到古代,都是收美婢丫头的,而轮到自己,却只收了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这晚上天寒地冻的,晚上如何能给自己暖床?全是脚臭!
但大丈夫行走于天地之间,总有机会能放开手脚,尽施胸中才华。
陈枫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自由地呼吸着空气,体验着大唐的寒风,心中叫道:“大唐,我来了!”
而石强却在一旁像看傻子一样,只觉莫名其妙:“这是关得久了,乍得自由?这才关了几天!”
陈枫越走越是欢快,却突然纳闷太孙怎么到现在一言不发?按以前,他早就要起吃食来,但自己现在手上哪来什么吃的,还得想办法再骗骗。
正想着借口,陈枫又是一拍脑袋,赶紧回头向太孙叫道:“润儿,游戏结束,你赢了。”
原来,昨晚跟李重润玩的游戏,他们之前就玩过。就是为了训练太孙在逃跑路上不出声,以策安全。而下船之后,陈枫光顾着兴奋,竟然忘了给李重润“解除封禁”。所以到现在,太孙都未发一声。
被石强抱在怀中的李重润,听到自己赢了,却没要好吃的,只是哭道:“我疼……”
陈枫不由惭愧,这一路颠簸,他怕是撞伤了哪里,便赶紧将其接了过来,又揉了揉他脑袋问道:“哪里疼?”
“都疼,脑袋也疼。”太孙有点无精打采。
“不对啊,在马车里,我可护好了他的头的,又没磕着……”再仔细看向李重润,才注意见到其面色潮红,陈枫赶紧伸手抚在其头上,只觉得太孙额头发热。
“坏了,发烧了。”
石强闻言,也上前摸了一摸,道:“这一路受了惊吓,又遭了风寒...”
现在无医无药,可怎么好?抬眼望去远处只有一个零散村落,只得加快脚步赶过去。
可是赶过去才发现只是几户庄稼户,哪来医药?打听了一下,只有最近的曲阿城(今丹阳)才有医铺,可距离有六七十里远。最后只得先从石强那里借了两个铜板,讨了糙饭勉强填了肚子,但太孙却水米未进。
两个大人三下两下吃完,便又抱起李重润赶路,六七十里路,还得半日才能到。
可是太孙的烧,起得很快,刚走了不久,便满脸通红。
陈枫摸去,只觉滚烫,问了他几句,他连话都不愿回答。
这不是办法,陈枫随手从头顶摘了一截道旁树木垂下来的枝条,又嚼了起来,心中开始思索看看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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