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月有余,陈枫依旧每日里逼着自己看书,只觉看得味同嚼蜡,了无生趣。
这日,其正陪着太孙在院里拨弄蚂蚁玩,听到院外传来人语。
伸头望去,看见骆宾王正春风和煦地慰问起守卫来。
“诸位不分昼夜守护大都督贵客,真是辛苦万分。这些东西,你们拿去沽酒喝。”
说着,骆宾王便递出满满当当的一袋铜钱。只听里面哗啦作响。
“却之不恭!”守卫们便笑眯眯领了下来:“大人厚爱,小的们怎敢辜负美意。”
骆宾王只笑了一笑,又打开盒盖,递到守卫眼前让其查看,道:“现在前方战事吃紧,后方却不能紧吃,诸位稍微委屈一下。”
那守卫只是伸头瞅了一眼,便笑道:“大人可得经常来,不然我们可就少了酒喝。”随后做出放行的手势。
只见骆宾王哈哈一笑,道:“你这人倒贪酒,行,我知道了。”便迈入院门。
陈枫则笑着迎上去,待接下其手中食盒,转头对太孙道:“好吃的来喽。”
等三人进屋,陈枫打开食盒,见里面仍是之前糕点,又打开下一层,还是一样。但多了一层笼布,揭开笼布,却见底下都是一片片金叶子。
“总共二十片,每片一钱,一共二两。你收好,将来做路上盘缠。”骆宾王看着陈枫数钱,难免有些心疼。
陈枫算了一下,大概相当于后世的六七万,乐道:“哪用得了这么多?”便美滋滋收了下来。
骆宾王白了白陈枫:“穷家富路,你也别自作多情,要不是太孙,老夫懒得管你。”
这可是他主要家当,全兑换成金子了,打成片片金叶子还花了他半吊钱。
陈枫连连作揖,沾了太孙的福,多行几个礼,又不吃亏。
骆宾王不爱看他假情假意的模样,便道:“把之前给你的‘过所’拿过来,给你加个人。
陈枫不动神色,看着骆宾王在纸上添了几个字:“仆石强同行。”
“先写上去,若不能成行,就划掉。”
陈枫疑道:“老先生这是安排人监视我?”
闻言,只气得骆宾王七窍冒烟:“小人之心!你为何不说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