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却冷冷道:“有什么不敢说的,直接说明?”
卢俊义只得道:“小的不敢聊贵人是非,但以往小的往返辽地走私战马,坏的自然是曾头市营生,会导致曾头市供应马政的价格下调。就那样的小规模情况下,小的马队经常遭遇辽人马贼袭击,要不是小的对属下调教有方,自身武艺也够用,都不知死了几回。所以当时衙内介入后,强逼在下吃了更多的战马利益,这必然影响到了他人的更大利益。而小师弟的箭又这么恐怖……”
高明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夺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前番我吃相难看,他杨博雄怀恨在心,此番他是趁乱要浑水摸鱼,诱导史文恭这个不得志的狙击手做刺客杀我?甚至是:杀比我还敏感的人?”
卢俊义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但因为没证据,又涉及到将门勋贵杨博雄,于是低着头不说话。
其实最早时候卢俊义也不知道曾头市就是杨博雄的手套。
否则即使是被大魔王逼着,也不敢去虎口抢食。
乃是后来都做成了事实,才从侧面听封疆大吏梁中书说的。
当时卢俊义险些哭晕在茅厕里。
但无奈事实已经形成,人也得罪了,总不能两边都抓空了,于是只能顺手抱住腿更粗的高太尉。
而且当时豁出去一想,老麒麟发现自己已经孤家寡人,无儿无女,连半徒弟半儿子的燕小乙都尼玛跑去和前妻睡一起了……卢俊义也就有些想开了,什么也不怕了,自己一身武艺、财大气粗、了无牵挂,还背靠着不倒翁高太尉,怕什么?
话说到这里,史文恭也一身冷汗!
敢情他们忽然想慧眼有加,又抛出了五万贯年薪的诱人条件,给了所谓进可攻退可守的民团武装的退路。
这些,原来意图把自己当枪使?
到此,史文恭越想越后怕!
考虑到上位者的阴险猥琐是一般人理解不了的,他杨博雄当时虽不说到底提拔史文恭做什么,但只要是于敏感时候介入到一定深度,也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心黑手狠的高太尉出现误会,可不会管我史文恭是冤枉还是不冤枉的!
老奸巨猾的马帅的路数,应该是诱骗引导,等我史文恭没退路时,才“开诚布公”吧,那时也就只有偏向虎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