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加三个零,才属于吃相有点难看的范畴。
但在“高俅是我爹”这个前提下,其实吃相难看一点问题也不大,只要政治上不站错队就行。
看人家韦爵爷超鳌拜的时候,身家直接加八个零还是讲义气的范畴你可别怀疑……
见这小高不说话,却一副眉飞色舞想入非非的样子,蔡京皱眉追问:“你为何不说话,老夫问你呢,你最想学老夫的什么,你这神态是在想什么?”
“钱政。”
高明这才回神了,当然是不能说要学腚宗强者的那份淡定了。
这是因为蔡京一整个政治生涯中,最关心、且始终没解决的问题就是钱政。
这不,蔡京一听是这个回答,更是高兴,频频点头示意接着说。
高明就再把以前表达过的思路拿出来炒冷饭、拍马屁道:“小钱之好,恩相岂能不知?当十大钱带来百姓之苦恩相又岂能不知?只不过是天下从不太平,我朝生存环境实在太恶劣,西北战事几乎年年不绝,从来就没有安生过。现实里又举国恐辽,年年以岁币方式保平安。”
“此大环境下,我朝保有禁军八十万,厢军更以百万数,为安全计,军费开支已占了朝廷财政之七成收入还多。且往前历任相爷们所积累下来的窟窿,都于这青黄不接的时期集中爆发了。”
蔡京不禁听得眉飞色舞,感觉心中之苦,终于被一个懂的人看出来并点明了。
高明接着道:“学生也懂钱,所以学生知道这时期朝廷最大苦,莫过于相爷掌政之苦。然而无数宗室子弟的供奉,每年需要硬性支出且只能涨不能降的军费、官俸、给薪、冰敬、炭敬,无数杂七杂八费,可都压在恩相的身上。”
“冗兵之弊,恩相岂能不知?要不是面临西夏辽国的时刻威胁,何故于此。”
“冗官之弊,恩相又岂能不知?但这是从太祖皇帝时候起就形成的历史遗留问题,往前时候的历史欠账,根据父债子偿原则,现如今,轮到以恩相为核心的朝堂来解决,而以往曾在错误道路上的相爷们的各种五花八门的政策所造成的洪水滔天,却已经无法去计较了。这可怎么办呢?”
听到这里,蔡京心情大好而不是小好,哈哈大笑问:“小子问的好,怎么办呢,那边小子你来给老夫说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