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忍不住了,“祖母,您不好奇吗?”
长宁大长公主说:“我要先猜想呀。”
萧琰哈哈哈笑个不停。
“祖母您真是有趣极了。”
哪里是性情寡淡呢?
祖母的意趣,要细细体味才能知道啊。
萧琰愉快的从祖母院中出去,步伐矫健又带着几分轻快的往睿思堂行去。
……
睿思堂这边梁国公沐浴之后换了身对鹤纹锦袍,准备去松鹤院给母亲请安reads();。
往常除了节日外,太夫人都是不要他晨昏定省的,但今天是母亲寿辰,当然与寻常日子不同。
他带着一名随从才出了院门,就见女儿从东边的青石甬路步伐轻捷的过来,身上穿的还是早上拜寿时那身大红地鹤鹿同春纹锦袍,显见没有回清宁院直接从松鹤院过来。他心里微咦一声,女儿该当知道他这会要去太夫人那边请安,怎么还从松鹤院过来?……是有事?
“阿父。”
萧琰上前向父亲行了礼,殷勤的扶着父亲胳膊,一边说道:“祖母说,我今天陪了她老人家一天,她高兴极了。说我代您尽孝了,让您不用过去请安了。省得她还要端着见您。”
萧昡无语,母亲还真是这样的性子。
一时又哑然失笑,很受用的由女儿挽着胳膊回了院中。
入到书房,侍人上了茶汤。萧昡见女儿神色,屏退下人,“什么事这么急?”非得今天说。忽地浓眉一轩,隐有锐色,“是你上次要说的,有关沈至元的事?”
萧琰端起茶盏笑道:“阿父您先用茶。我担心您一会要喷出来。若不然,一会拿茶盏砸我,茶汤溅出来也是不好的。”
萧昡浓眉又一轩,目光打量女儿一阵,“和你四哥说过了?”
“是。”
萧昡冷嚯一声,“为父虽不喜沈至元,涵养还是有的。不至于拿茶盏砸你。说罢。”
萧琰正襟危坐的道:“阿父,那我说了啊。”
“说。”
“我喜欢她了。”
“嗯?……啊?”
喜,喜欢?
喜欢谁?
……沈至元?
萧昡一下觉得雷中轰响……什么喜欢?哪个喜欢?
“阿父,我和沈至元定情了。”
萧琰抬手向父亲揖拜了一礼,左手覆在右手上,那枚定情的约指已经戴在无名指上。
银色的指环光泽内敛,这时却是无比醒目。
刺目!
梁国公昂然之躯僵在那里,就好像突然变成永恒的花岗石雕像。
顷刻之间,那双如渊深的眼睛射出锐利如刀的锋芒,脸庞也硬如花岗石,又冷如寒雪,室内的温度突然下降了好几度,让人寒意从背脊窜起。
……
此时前院中,萧琮已经送走所有祝寿的贵客,回头望了一眼睿思堂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明堂中风位仆婢正在往下撤的松鹤同春紫玉大屏风,微微笑了笑,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
身后随从不明其意,笑着附和道:“太夫人的寿诞,自是吉祥康福日子。”
“是呀,吉祥康福。”
阿琰,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