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广平郡王噎了一会,向他姊做了个佩服的表情,道:“你行!”
跟着又嘿笑一声,道:“你是我姊,你喜欢谁,没有我反对的地儿,不过,阿父阿母,还有阿翁,可不是好说话的,让你一句话就对付过去……,想当年,昭宗皇帝谋娶文贞皇后还殚精竭虑的布局十年呢,何况,文贞皇后不姓萧。哎姊,你这可真是任重道远呀。”他半是嘻哈半是幸灾乐祸的道。
虽然心里崇拜自家亲姊,但让强势霸道的姊姊受点来自家人的搓磨,他还是挺乐意的。
李毓祥的靴子踩在已经覆雪的宫道上,步伐干脆利落,语声却是轻缓的,如雪花飘落,随性从容:
“任不重,道岂可远?不登险峰,岂能观无限风光?不临青云之上,岂可九天揽月、星海掬星?――人活着,就要顺心意。不斗,何以顺心意?”
少年的脸色变得肃敬起来。
这是李毓祯对感情的态度,但这话,不仅仅是在说感情了,还有更多,更多……
少年肃敬的脸上闪耀着一种神采,看着自己的姊姊认真的说道:“你就是我的高山。”
高山,不是高山仰止,而是向着高山前进。
攀登高山,越过高山,这是李毓祯一直在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