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领会的摆了摆手。
被李毓祯交待“看顾”的萧琰坐在太庙中,双目闭合,仍然沉浸在对道则的领悟中。
太庙是皇家重地,除了皇族祭祀和礼部祭官奉旨祭拜外,他人不得进入,若被人发现萧琰竟然出现太庙正庙中,是这么一个敏感的日子,又顶着萧氏这个敏感的姓氏,被言官知晓,便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太上皇令人将萧琰带进去,当然也要将人带出来。
李毓祯又以神念传道:【萧悦之要进阶了。有阁主出手压制,元气暴动不会影响太庙。便请阿翁吩咐,一个时辰内,不许任何人进入正庙。】太上皇惊讶,微微睁目,转念一想,必是萧悦之在阿祯苏醒时也得了回报,抬手摸了下须,表示知道了。
李毓祯这才上辇,仪仗起行皇宫承天门外。
太上皇召来驻庙官和鹤卫统领,分别做了吩咐后,便率领所有人浩浩荡荡出了太庙。
李毓祯侍立在承天门外,迎候圣人祭天归来行拜谢礼。
“很好。”皇帝千言万语,只汇成了两个字。
李毓祯扶父亲上御辇时,皇帝低声道:“祉叔身陨了。”
声音里压抑着悲戚。
李毓祯眉毛一垂,扶着父亲手臂的手指微微握紧,声音低沉,又如平静水面下的暗潮,“我知道了。”
李祉于她,也有着半师的情谊。
杀他的人,她不会放过。
祉师的愿望……她也必定会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