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起萧琮:“阿兄太瘦了……”蹙着细眉头,很是忧心的模样。
又说起沈清猗:“新四嫂,哦不,是新嫂子,四嫂,她长得有点像您。嗯,也不是长得像,是气质。”萧琰一双眼眸笑弯,“气质清华,这点像您,不过,还是您最好看。”
商清斜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是‘气质清华?’”
“那当然。”萧琰很不满意母亲看低她的文学素养,抑扬顿挫的吟起四言赋诗,“气清岳秀,濯濯霜秋,恣高寒兮,玉质冰幽。……”
商清扬了下眉毛,“看来你对新四嫂的印象很好嘛。”
萧琰咳了一声,“不是新四嫂,是四嫂。”说的好像四哥又娶妻似的。
“这不是你叫的么。”
“……”
萧琰呵呵声,又说:“不过四嫂太冷了些。寒气逼人呀,差点让我拔刀——亏得没带。难道四嫂是高手?”萧琰蹙着眉头,脸色陡然间阴晴不定,好半天拍了下腿,叹道,“四哥肯定是被压的那方。”
她一脸扼腕的表情。
商清:“……”她能说这孩子想多了么。
半晌,她浅浅淡淡吐出一句:“又不是你被压。”
萧琰:“……”
转瞬,她细如刀的眉毛挑起,笑得一脸骄傲,“我当然是压人的那个。”
商清淡淡的,“哦,你知道怎么压?”
“……”
十一岁的少年,哦不,少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明儿起找几本春宫图观摩观摩?
***
转眼过了半月。
这日是四月二十五,逢“五”的日子。
萧琰上次送成亲贺礼后,并未按萧琮说的“逢五过来”——四月十五的时候,萧承忠去景苑,却孤身一人回来,禀报说“十七郎君不能来”,萧琮很是失望。
如今又一个“逢五”,萧琮一早叮嘱萧承忠,莫忘了去景苑接十七郎君。
萧承忠应诺。
到了近午时分,萧琮又叫进萧承忠,让他记得去景苑接十七郎君。
萧承忠沉默了下,木着脸应:“喏。”
端砚垂下头憋笑。
沈清猗盯着医书的目光凝了一下,萧琮对他这位十七弟倒真是上心。
午时,夫妻二人在书房用了点心。萧琮有午后小憩的习惯,今日却了无睡意。沈清猗便拿了医书坐在榻前,陪他说话。